點都不顛。”
白睢:“……你要是願意騎我,我比它穩。”
苗小柔:“我騎你做……”
我騎你做什麼?話沒說完,發覺不對勁啊,哪裡怪怪的。立即緋紅了臉,想離著不要臉的遠一些,遂把馬腹一夾:“四歲,不理他,我們走!”
“餵你慢點兒!”白睢被她嚇得眉毛都聳起來了,催馬趕緊追上去,唯恐她摔下馬去。
苗小柔卻不知自己這一揮鞭有多危險,以為只要把韁繩拽得死死的就好:“四歲,快點兒,你弟弟嫉妒你,哈哈哈哈哈……”
兩人快馬加鞭朝那片青蔥草地飛馳而去。苗小柔終究馬術不行,沒一會兒就被白睢追趕上,被他強行壓下了速度。
“你想嚇死爺爺?知不知道摔下來會死人!”
苗小柔被他喝得一臉茫然,白睢那表情突然好生嚇人,渾似要吃人似的。她跟白睢這麼多年,還從來沒在他臉上看到這樣可怖的表情。
“……”
不、不知道啊。她憋悶太久了,好不容易出來放風,一高興就容易忘形嘛。
白睢被她嚇了個半死,那臉色自然是好不到哪裡去:“想騎快馬就到我這裡來,你自己騎不許快只許慢,再亂來不帶你出來了。”
她嘟嘟嘴,曉得自己做錯了,只敢嘀咕道:“嘁,你兇什麼兇。”
一路飛馳過來,腳下已經是青青草地,苗小柔笨拙地翻下馬背,極其放鬆地順勢就往地上滾了一圈,呈一個大字躺平在地上。
“啊——好舒服!”
白睢還以為她摔了,慌忙下馬來關心,誰知道被她抓起一把草糊臉上。
“送你春天的味道,香不香?”
“苗大彪!”
“香不香,嗯?”
“你在藉機報復我,兇你幾句怎麼了,你要是摔下來,我……”
苗小柔是來散心的,不是被他訓的,扯下臉上的面紗打斷他:“你就得給你奶奶披麻戴孝了,哈哈哈……”
“你再敢說這種亂七八糟的話,爺爺縫了你的嘴!”
兩人嘻嘻哈哈打鬧起來,在地上滾得一身草。都二十歲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似的瘋玩得沒個樣子。一時恍惚,彷彿回到了十四五歲,兩個人整日都在鬥嘴,動手動腳,不是你揪我就是我踹你。
只是他們畢竟已不再是小少年與小丫頭,白三歲真要和她較真的話,能一隻手把她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喊爺爺都不頂用。於是,這便成了小奶貓在大老虎頭上撒野,苗小柔將他按在地上,往他頭上一朵一朵別野花,他是一動都不動,笑嘻嘻地任由她把自己打扮成個戴花姑娘。
“真好看,我要是個男人,就把你娶了。”
白睢:“殊途同歸,你是個姑娘,所以我把你娶了。”
苗小柔捏捏他的鼻子,把頭偏開了:“呸!”
“所以啊,你是姑娘,應該戴花的是你才對。來,小爺親自給你戴花,保證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
“我才不信你呢,滾滾滾滾滾。”
白睢頂著滿頭的花坐起來,順手摘了一串不知名的小花,一把拽住她的大辮子,嘿嘿笑道:“別不信,你試試看。”說完便一朵一朵將這些花摘下來插|進她的辮子裡,他手笨,糟蹋了好幾朵,但還是認認真真極有耐心地打扮她。
苗小柔聞著花香,心情好,便不攔著他了,手裡用草莖編著小狗。各忙各的,過了一陣,她就被這傢伙弄得滿頭是花,混似個百花仙子。
“可惜沒有鏡子啊。”白睢惋惜道,大彪無法觀摩到他的傑作。
苗小柔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頭髮肯定被他扎得跟馬蜂窩似的,並不對美抱絲毫希望,只把手中的小狗遞給他:“喏,這狗跟你好像,送你了。”
白睢接過來便往懷裡揣,竟然沒跟她鬥嘴,反而嬉皮笑臉上了:“嗯,我就是你養的狗子,守在你家院門口任憑主子吩咐。等哪天林恆從你心裡搬出去了,我就趕緊去佔個地盤,搖身一變做主子。”
苗小柔:“……”並未疑他這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罷了,還道他依然在糾結林恆呢,自然只能硬著心腸說,“沒機會,你想都別想。”
是嗎?好難過呀,難過得想哭了,難過得今天晚上不想吃飯,難過得想跪下求她給個機會。
要不是從小廝混在一起,彼此腦子裡在想什麼輕易便能懂,他差點就信了。
嘖嘖嘖,大彪啊,你一點都不誠實。
“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