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柔頭好暈,感覺自己發燒了,張開嘴:“水。”她感覺身上好熱,渾身汗嘖嘖的。
白睢便端了水來,喂她喝了幾口。馬車顛簸,灑了些出來,他放下碗用手細心給她擦乾淨,說話的聲音倒是溫柔,說的話卻讓人想揍:“感覺怎麼樣,一臉傻乎乎的樣子,還認得你男人我麼?”
哦。
苗小柔這才發覺自己被他抱著斜躺在車廂木板上,身上蓋著薄被,被子上還裡三層外三層裹著她這一路帶來的所有衣裳。
而她先前穿的衣裳,溼答答的只配扔到角落。
苗小柔:“……”發現問題有點嚴重了。
她動了動被子下的手,發現果然有點嚴重了。她好像……是光溜溜的!
觀察到了她的小舉動,白睢耳朵根出現一點點不正常的紅:“咳咳……怕你燒傻了,小爺就把你所有衣裳裹你身上。怎麼樣,出了一身汗,舒服了嗎?”
意思就是,首、首先,扒了她的衣裳,然後擦乾她身上的水——看肯定是看光了,可能還摸了一把——最後給她搭條被子,一層一層往她身上裹衣裳。
連一條褲子一個肚兜都不留給她?
他說得那麼單純,那麼正義,那麼關心她,她差點就信了。
苗小柔兩眼一白,恨不得跳起來咬死他,急火攻心快要當場氣死,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好似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我猜你應該很明白,我現在想殺了你個狗東西!滾!滾出去!”
白睢漲紅了臉,他又不是故意做這種事的,死犟著講道理,抱著她不放:“這不是怕你生病麼,你衣裳上全是血,我擔心你身上有傷不說。你、你突然暈過去,嚇得我魂兒都快飛了……那、那給你脫了我有錯嗎?行伍裡都是男的,半個女的都找不到,我是你丈夫,有什麼不可以的。”
頭一次做這種事,某人玉體橫陳在眼前,看得他險些流鼻血。但是他的初衷是好的,沒得她的允許,當真只是偏著腦袋眯著眼睛拿帕子擦了,能不觸碰絕對不碰。
苗小柔卻又哪裡信他,又羞又惱,她只認個死理——他扒了她衣裳,看了她的身子,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不要臉。
親了她多少次了,回回拒絕他都硬要親,現在更過分,竟然……她不聽解釋,她什麼都不要聽,掙扎著要起來錘死他。
白睢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