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上了更大的力氣去壓制住她的掙扎,掐得肌膚上紅痕一片。
他好像; 在男女之事上天生不會溫柔。一旦動了情,他的吻必是索求無度; 會弄疼人的,更別說是更令人興奮的事上。
所以在被他得逞之時; 他的不溫柔讓苗小柔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鈍器整個貫穿,疼得她眼淚橫流。
在那一瞬間,她所有的堅持都化為泡影。她被迫的,成為了某人真正的媳婦兒,和他有了肌膚之親; 夫妻之實。
她除了哭什麼都不會了。
一哭起來,心臟痛得快要碎掉。她一直以來徘徊在自己的本心和理性之間,她一直很迷茫; 現在白睢替她做了選擇,一時百味陳雜,心頭或是悲痛,或是憤怒,又或是對他的埋怨,總之,因他的這一暴行而找到了宣洩的突破口。
放肆中的白睢碰觸到了一片溼熱,終於被衝散了這股發狠的勁兒。他在惝恍迷離中放開她的唇,才見她已經哭得滿臉是淚,整張臉憋得通紅。
頓時沒了動作,硬生生壓下心頭的慾念,停止了對她身體的暴行。他混蛋,他該死!白睢沉默著將薄被拉過來蓋住她的身子,將媳婦兒抱在懷裡,輕輕用指腹擦去她的淚。
他何嘗不難過。二十年的感情,人生有幾個二十年,他只是想把握住。他們之間出了問題,他試著想要慢慢解決,可是他發現某人封閉了自己,一步步在往深淵裡走。他若不及時打破她給自己設下的屏障,遲早有一天她會被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
全天下最好的她,總是對別人好,他迫切希望他的大彪也學會對自己好一點,可以任性一點,胡鬧一點,或者不講理一點。
“我不亂來了,你、你想哭就哭出來。哭完了打我罵我都可以,咱們是夫妻了,這已經沒有變數。”
苗小柔嚎啕大哭,將這幾年來沒有流出來的苦澀全都哭在他的胸膛裡。這是她第一次這麼不要面子地哭泣,只怕車外的護衛隔著雨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從何時起,也許就從這一刻起,當年犯傻的少年成了她的大樹。她也可以像只小鳥一樣,依偎在他的樹蔭下,等著別人去保護她。
她其實期望得到呵護,期望能夠肆意妄為,她偷偷羨慕著所有任性長大的小姑娘。現在,有一個人不厭其煩地提醒她,她也可以的。
哭了好久,眼睛好似腫得眨眼都困難了,她方才漸漸止住。
白睢一直抱著她,見她哭停了,倒了一碗熱水湊到她嘴邊:“嗓子都哭啞了,你自己說說,這有沒有必要。本來可以說出來咱們兩口子有商有量一起解決的麻煩,非要自己抗,你當你丈夫是個死人麼。”
他倒不是數落,話說得頗有些疼惜。
苗小柔不言,偏開腦袋不喝水,抽泣著將鼻涕糊他手上。她還在生氣呢,毫無徵兆地就這麼失了身子,哭了一通雖痛快了一些,仍三天都不想理這混帳東西。
現在腦子裡十分迷茫,被他這麼胡來一次,不知自己以後該怎麼辦才好。
他只好把碗放下,曉得媳婦兒這會兒應聽得進去了,便又接著跟她講起道理:“這事我考慮了很久,法子想了很多。先前說到,權貴之家的女子不會收入後宮,你就安心坐在你的皇后位置上好了,不必擔心被拱下來。至於你的想法,我自會尊重,輕易不會留女子在身邊,即使留了我也不會碰。等以後小爺的龍椅坐穩了,大彪,我向你承諾,身邊一個女人都不留。”
苗小柔呆呆地聽著。
“我知道的,你心頭一直有個心結——你原本溫馨的家是因我而毀的,父親慘死,母親早亡,家業散盡。你越和我好,越是心有不安。大彪啊,岳父大人若泉下有知,定不會希望你這般為難自己——其實,你再仔細想想,他們不是因我而死,乃是為國而死,因對那時的朝廷失望,才對嚴氏賊子有了反抗之舉。我白睢在此立誓,此生必不負天下,不負百姓,亦不負大義之士。”
她吸吸鼻涕,靜靜聽著。
“關於子嗣。”他輕輕嘆息道,“不急,等回去了我們便找大夫調養。你不是說那藥你只喝了一半麼,想來還是有希望的。即便徹底沒了希望,我白氏國祚綿延兩百年,斷了數十年罷了,宗室旁支密佈,雖可能都已混成了平民,總還是找得出來的。屆時過繼個孩子到膝下,亦未嘗不可。”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是想一輩子沒有自己的骨肉麼?這種事,幾個男人能接受的啊。
苗小柔痴傻望著他,慢慢發現,當年的少年越來越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他長著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