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陛下接近女色?”
妙兒聽罷,微張了嘴巴:“您的意思是……這、這是皇后娘娘布的局?”
王婧如思來想去覺得的確有問題,抬手示意她別吵,自個兒悶頭好一陣,總算理出個頭緒。半晌,問妙兒道:“妙兒,你跟著我十年了,最是聰明,你可曾假設過——賢妃根本就是皇后的人,陛下的心頭好始終都是皇后,什麼都依著皇后,即便招誰侍寢都聽皇后的。皇后將陛下牢牢拿捏在手裡,而陛下他……懼內?”
妙兒搖頭,但臉色變得極其不好,隱約也發覺了問題所在。
王婧如想起陛下對她的態度,分明只要皇后不在一旁,陛下就待她極好,今日還承諾日後會敲打賢妃,也沒有怪罪她越過皇后找他告狀的行為。況且這次封爵,王家在平民世家中是爵位最高最早獲封的,聖寵拔尖。
陛下肯定是喜歡她的,可皇后不喜歡,陛下便只能離她遠遠的。她還沒入宮時,第一眼見到陛下便愛入骨髓,這天下間最完美的男兒,她勢在必得!如今被姿色不過中上,任何方面都普普通通的皇后從中攪局,恨不能掐死這妒婦!
“當初我與蔣嬪相鬥,或許皇后心知肚明,她就是要我把蔣嬪弄走。如今又把賢妃弄回來,叫我誤以為賢妃受寵,又去跟賢妃鬥。偏賢妃什麼依靠都沒有了,也只能乖乖做她的狗,主人叫咬誰便咬誰。”她握緊了拳頭,恨得面色鐵青,“皇后要逼我跟賢妃鬥個兩敗俱傷,這裡頭或許真的有借腹生子的事,她確確實實是被郭放灌過虎狼之藥,我事後託叔父又去查探過,的確有這麼一樁秘辛。如今我靜下心來想,若我是皇后,明明可以讓一個小小的宮女生下龍子留在膝下,又何必從一個正兒八經家族鼎盛的妃嬪那裡搶。因此,‘借腹生子’的訊息分明就是她故意讓我知道的。”
妙兒聽明白了,驚訝不已:“那、那之前是我們想偏了方向,白白做了皇后手裡的刀?”
王婧如狠狠捶在桌上,恨得眼睛都瞪圓了:“只怕皇后那時很高興看我的笑話呢!她故意讓我誤以為她在挑選孩子生母,引我對她卑躬屈膝諂媚討好,賤人一個!”
妙兒:“可是,那皇后不就對我們有所提防了麼,咱們害蔣嬪的事如果暴露……”
王婧如:“怕什麼,蘭城的舊事了,她翻舊賬能翻出什麼來。”話畢咬緊牙關,沉默一陣,又恨上了,“賢妃這條狗,我偏要在皇后眼皮子底下弄死,還叫這妒婦找不到證據!我王家可不是好欺負的!她欺辱我至此,若不回報點什麼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皇后不能生子的事,我定要找個機會給她捅出來,叫她這賢德之名弘揚四海的皇后娘娘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王婧如發狠痛罵不是罵這玩兒的,那王家確實不好惹,第二天白睢就為這王家頭疼不已,關上門來在苗小柔面前罵罵咧咧。
“欺壓他人也就罷了,世人都知他王家惹不起,犄角旮旯裡都是親戚,是個人都都讓他們三分。可明年春闈照常進行,我前腳點了劉翡做主考官,他王家後腳就趕著拉幫結派去了,愣理出個遠親關係,這是想翻天不成。”
白睢登基稱帝,可既無兄弟子侄鞏固白氏江山,也無妻家父兄支援,險些就是個孤家寡人。自己人沒多少,自然也就抱不成團,若不能儘早穩住腳跟,外人便有機可乘。現如今王家雖還不成氣候,可這勢頭叫人不得不防,若不盡快將之壓下去,不必十年,或許五年之後便是個禍患。
苗小柔給他斟茶,耐心聽著他的抱怨:“那王家也太過招搖了。原先他族裡最要緊的是做生意,如今找到機會便想往官場鑽,人心不足蛇吞象,再看看王氏,他們姓王的膽兒都這麼肥麼?”
白睢冷笑,卻也無可奈何:“膽兒不肥敢第一個做我的生意?請神容易送神難,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戰場上倒是可以乾乾脆脆,我看你不順眼便可一刀下去剁了你,朝政上卻多的是彎彎繞繞……頭疼……”
苗小柔:“說到做生意,那還是我在行。”
白睢:“如何,有法子麼?”
苗小柔這便說起她的生意經:“做生意膽兒肥的人啊,有個特點——最愛囤貨。囤多了,運氣不好那就全砸手裡,運氣好那便賺得金山銀山,這可是錢滾錢,利滾利的好法子。那你說,換到了官場上,他們愛囤什麼?”
白睢:“關係?”
苗小柔:“或許吧,我並不太懂。”
白睢思量一陣,否了:“那不行,如今正是用人之際,若是牽連太廣怕是要動搖國之根本。且我朝初立,正是籠絡人心之關鍵時期,天下多少雙眼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