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卻無言,婉柔默不作聲地行至她身邊坐下,替她滿上一杯香茗。
九姑娘卻突然道,語氣有些清顫:
“蕭賀乾一死,她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婉柔默了默,道:“她也並非那等軟弱無力之人。”
九姑娘又道:“她可回宮了?”
“恩” 婉柔告訴她:“半刻鐘前已然回了宮。”
九姑娘像是極為滿意地笑了笑,可那笑卻如此空蕩,婉柔將拾得的那封信再度放在桌上,似乎還能聞見那上好的墨香味。
九姑娘卻從始至終,再不瞧它一眼。
第45章 暗流湧動
於此同時; 定國侯薛家與皇城漣漪閣老爺班懸同時收到一封信,內容有異; 可看信的人卻是無不眉頭緊皺頗是煩惱。
當夜; 班懸班老爺將自己渾身上下洗了個乾淨; 換上了一件青紫相間極其騷包的衣裳,手執自己的七彩寶扇子於扇葉一搖一搖間; 這般很是自然,好不造作地撬開了對面羞月坊的大門。
一路磕磕絆絆在驚擾了無數正在‘辦事兒’的男男女女蠅營狗苟之事後; 終於成功引起了眾怒。
剎那間羞月坊二樓燈火通明; 十數個光著膀子的大漢將班老爺圍在中間,摩拳擦掌地要教訓教訓這個半夜不睡覺反而跑來壞人好事的主兒。
處在中間的班老爺搖了搖扇子堪堪傾國傾城; 一句話也不說; 若來個不明事理的主兒還以為這位老爺周身清白地如小蔥拌豆腐,全是那些人在無理取鬧了。
於這混亂中; 羞月坊的當家人丘瀾媽媽終於在萬眾矚目中粉墨登場了; 並無誇大半分,這可是的的確確的,粉,墨; 登; 場。
若不信?且看丘媽媽這滿臉七彩胭脂大濃妝便知曉了。
丘媽媽一身寬鬆睡袍子從三樓翩翩而下,班懸老爺故感嘆,原來這位主子住在三樓,怪不得自己將二樓的屋子翻了個底朝天也找不人呢; 還莫名奇妙惹了這一身騷。
丘瀾媽媽明明頂著一張是個人都能瞧出來的濃妝臉,卻偏生要做出一副被人擾了清夢呵欠連天的造作模樣。
明明一雙黑漆漆的大眼恨不得粘在那中間人身上了,嘴上卻還要強作鎮定地說一句:
“不是說對面的漣漪閣閣主來了?人呢?”
人群中格外耀眼的閣主便順藤摸瓜湊上去,眉眼彎彎蠱惑人心,:
“班懸深夜造訪,還望丘媽媽原諒。”
而後稍稍靠近在她耳邊親暱私語幾句,眼見著丘媽媽的臉越來越紅越來越豔,旁人看得吃驚的很。
當事人兒也終於坐不住了,只見丘媽媽抖了抖身子以表掩飾地輕咳了幾聲,看也不敢看班懸那雙紅豔豔的桃花眼兒,這麼輕飄飄地轉過了身子,勢必不愛江山愛美人,鐵了心要隨著班懸上樓丟下這麼一個爛攤子地說了一句:
“大家都散了吧,小七,還不快去收拾了。”
小七?班懸留心一看那所謂的小七,竟是個年紀輕輕衣著樸素的小女子。
丘媽媽解釋道:
“我這小七可和你樓裡韓先生沒有半點關係。”
她嘴裡的韓先生乃是常年追隨在班懸身邊的韓七。
而這麼一番蒼白的辯解也當真坐實了‘此地無影三百兩’七個大字。
上了樓,便也清淨了,班老爺素來不是個愛委屈自己的主兒,既是是在別人的香閨中,也是搖了扇子尋了藤椅坐下翹著腿兒很是自在的。
丘瀾儘量使自己的面上冷酷些,咳咳咳了三聲,冷硬地問道:
“不知閣主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班懸身子半躺半座在那張寬敞的藤椅上,斜睨著眼角看著她,不慌不忙地道,每字每句都拖著條小尾巴似的長長的。
“班懸有一事請丘媽媽幫忙。”
丘瀾故作深沉地眯眼:“哦?不妨說來聽聽。”
心裡卻險些沒因為班懸那一眯眼失了神軟了腳栽個大跟頭丟大發了。
這廂丘媽媽腳步還不穩呢,那便班懸卻突然長腿微勾對著她小腿內側這麼一提,失了平衡的丘媽媽載下去,不偏不倚地,正好跌落在了班老爺那自詡寬闊的胸膛之上。
他孃的,真舒服。
丘媽媽沒想到,更舒服的還在後頭,因著她感覺到耳邊細小的絨毛正在被什麼溫熱的東西逗弄著,班懸突然的開頭使得她意識到那玩意兒不是別的,正是班老爺薄薄的唇。
意識到這一點的丘媽媽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