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擱前面酒——四哥你看,那個人像不像六哥?”
馬車也隨之停了下來,因為前面擁堵過不去了。
姜少颺順勢撩起門簾,一眼就看到了被眾人圍堵在中央的年輕男子,隨後在瞥見他身旁的馬車神色微滯,又是重新坐回了轎子裡。“這點事兒你六哥自己處理得來,倒是讓你給趕巧了。”
“嗯?”姜淮正張望著那邊的情況,人聲嘈雜,似乎是六哥的馬車把人姑娘家的給撞了,此時聽見姜四哥那話不由詫異回了頭。
“嗐,這要是擱作尋常,可不就是一出男俊女俏不撞不相識的戲碼,但是這人不對。”
“怎麼不對了?”
“你瞅見沒,那男的坐的馬車上有平陽王府的標誌。”
“我說就別賣關子了,有本事一口氣說了呀!”旁邊那人是急性子,忍不住道。
“咳咳,那被撞的是羅府的馬車,隨從要追責時小姐發了話了初來乍到,那還能有哪個,最近在這京城裡風頭可是盛極,才貌雙絕,還跟沈家那公子打得火熱,你說平陽王府那位坐不坐得住?”
“長樂郡主”
“喏,那個就是長樂郡主的哥哥,給下馬威來的,遇著這種事羅小姐也只能自認倒黴了,瞧,都散了,走了走了。”
坐在轎子裡聽了二人對話的姜淮:“”果然,不知姜少廷說了什麼兩邊的人馬各自讓開,隨著車伕檢查過車子無恙之後先行離開,姜少廷隨後往相反的方向去。
姜淮只來得及看見一抹側影,還是覆著面紗的,半點窺視不著,一股清新如蘭的香氣氤氳開,恍若其人,稍一晃神,馬車就從轎子旁行駛過。
“也是讓六哥趕巧了,這是去武館的必經之路,別人都是初一十五去寺廟燒香拜佛,你六哥專去挑人武館。”姜少颺倚靠在轎子後壁,頗是無奈道。
話音落下許久都未有回應,姜少颺喚了一聲,“阿妧?”
姜淮回神,掀開簾子走了出去,“四哥,人我算是見著了,我回去了。”
姜少颺剛叮囑句小心就看著人已經從眼前不見,遠遠地揮了揮手,照舊是風風火火不安生的性子不禁搖了搖頭,催促轎伕前去赴約。
而原本該是回府的姜淮卻另駕著一輛馬車匆匆趕路,玉竹坐在她另一邊,眉頭皺得快打結了,“五娘,這不是去王府的路罷”
“嗯,今個初一,咱們去白樺寺,抓緊了。”
“啊?”玉竹還沒反應,馬車就因為駕駛之人不甚嫻熟的技術顛簸起來,玉竹慌張扒住了門框,“五娘,您慢點”
原先跟著的婆子隨從早就被甩下,所幸還有金吾衛暗中護衛才能這麼縱著五娘胡來。
馬車一路疾馳,費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趕到了白樺山腳下,姜淮一眼掃去就望見了有所殘缺的馬車,跳下馬車,隨後一同步上了通往山上的羊腸小道。而此時,正值正月初一,往來的香客絡繹不絕,姜淮費了不少勁兒才找著了人,悄然尾隨其後。
羅娉婷身形嬌弱纖細,由幾名丫鬟婆子簇擁著入了圓通殿,奉上瓜果鮮花,香燭金箔,還親自捐了香油錢,十足虔誠。
姜淮看著她待人接物細緻溫柔,不由微微晃神,就那一會兒的功夫,就不見了羅娉婷的身影,當即尋上前去。
“噯,施主留步,後院乃女眷之所,不得擅闖。”一名小沙彌攔住了姜淮的去路。
姜淮抬眸便掃見一抹緋紫裙袂劃過轉角,心頭一跳,再看小沙彌堅持,果斷轉身去了另一側牆面,三兩下蹬上翻了過去。
“五娘,五娘——”玉竹急得在下面小聲低喊。
“噓!”姜淮比了手勢在唇上,瞪了她一眼,“你等著,我很快就出來。”隨即便躍下了牆頭。
得月樓,姜少颺的右眼皮不住跳動,他伸手按住,“我怎麼覺著有什麼事要發生?”
“你什麼時候也信這套了?”坐在對面的男子風姿俊逸,白袍宛若謫仙,手執茶盞老神在在。
“還說呢,就今個一早被我家那丫頭纏得不行,連出門都跟著,還不是為了你這樁。”姜少颺沒好氣抱怨,一面揉著眼皮,“差點就來不。”
“引蛇出洞,已經做了大半,剩下的我自己便成。”沈崇皺眉,半點沒領好意。
姜少颺一噎,轉而道,“剛才遇到的羅娉婷就是你安排的人,扮相倒是挺像,她”
“你們剛才碰到?”沈崇倏爾打斷。
“啊?”
“那姜淮呢?”
姜少颺神情一凜,一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