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抿唇不語。
不過覃越並不深究,轉看向裡面的女子,後者縮在最角落裡瑟瑟發抖,身上衣裙染了髒汙狼狽不已,他的目光漸深。
“帶她出來。”
“不、不要,我不要出去。”羅娉婷見人過來登及驚慌喊道,只是奈何力氣敵不過,很快被拖拽了出去。“公子、公子救我”
覃越盯著她,看著她向姜淮求救,像是想起了什麼,一張臉更是陰沉了,“把她也帶上。”
姜淮被他的目光盯得發寒,一張小臉繃著神情,被三角眼一手提起難受地吊著走,卻仍是道,“你們給覃越賣命朝不保夕,我願意出雙倍的價錢只要你們放了我們,並且絕不追究!”
兩個彪形大漢聞言並沒有什麼反應,反而是覃越停了下來,似笑非笑,“郡主似乎搞錯一件事,他們,並不是給我賣命的。”
三角眼旁邊的壯漢拿來布條塞住了姜淮的嘴,動作粗暴,“你那好大哥和你爹做的,我們沒從你身上討已經不錯了,你最好老實點,否則”到底還是畏懼平陽王的勢力,未敢對姜淮如何。
被喚作七爺的人打了門簾,隔著長廊隱約能聽到前面夥計招呼上菜吆喝聲,原來是在一間食館的後院。
姜淮擰眉,自敵國細作之後京中佈防嚴查,覃越等輾轉才落腳此處,大隱隱於市,這幫人果真狡猾。
“羅姑娘似乎很怕我?”覃越讓人將羅娉婷安置在了椅子上,此時伸出手替她摘去發上的雜草,動作輕柔,卻又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極。
羅娉婷渾身打顫得更厲害了,哽咽道,“這位、這位公子,為何為何抓我們,若、若是為財,我願寫書信與與父親。”說話間,連是一眼都不敢看向那覃越,戰戰兢兢,看著十分可憐。
“像,當真是連聲音都像極了阿淼。”覃越一雙眼陰鷙睨著她,隔著面紗輕撫她的面龐輪廓,暗啞著嗓音道,帶著些微激動。
姜淮在旁看著這一幕,只覺詭異極。
“沈崇待你可真是不錯,只是出趟門還派人保護你,是怕這位小郡主尋你麻煩,那他可有告訴過你他與我之間的過節?”
羅娉婷搖頭,淚水漣漣。
“他待你好,比待阿淼都好。”
覃越從輪椅內側取出一幅畫卷,隨著畫卷徐徐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