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瞰景色,不知飄了多久才慢慢停了下來。
她又看到了沈崇,在一株遮天蔽日的大樹下拿著一隻醜醜的舊荷包走神,蘇回落在他身邊,下意識伸手去撩荷包,荷包卻被沈崇緊緊攥在了手心,若不是又一次掠空,她都以為是自己被發現,而後她就發現沈崇的變化是因為她身後之人。
再看到司馬琰,蘇迴心緒泛化,兩人的對話有些模糊遙遠,隱綽綽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和什麼君山,在她尚是渾渾噩噩之際陡然看到司馬琰情緒激動地劍指沈崇。
“不要——”
蘇回猛地從噩夢中驚醒,額頭滿是冷汗,燭火盈滿於室,盪盪悠悠,映入眼簾的是自己住了十幾年的閨房。
“五娘c五娘是做噩夢了麼,奴婢給您倒杯茶,緩緩就成。”玉竹忙去斟茶,趕回了床畔,卻看到蘇回披上了外衫下床。
“幾時了?”蘇回氣息短促,急問道。
“近子時了。”玉竹不解,如實回答。“五娘且寬心,那李大人只敢在外圍堵,不敢找王府麻煩的,王爺來看過您,還叮囑過奴婢讓您安心歇著。”
“哦對了,蘇c蘇姑娘在廂房照顧公主。”
蘇回頷首,若是有事也不至於這般風平浪靜,可心卻始終提著,深陷在夢境的真實感裡頭無法自拔。她一口茶未喝,擱下茶盅走了出去。
“五娘,都這時辰了您做什麼去?有什麼吩咐奴婢一聲就成。”玉竹跟在她身後連忙道。
“睡夠了,就在外頭待會兒。”蘇回撫了撫胸口,作是鎮緩情緒,大抵還是受那夢境影響,可她白天才跟沈崇分開,應當是自己想多了才
就這樣一路思緒繁雜,蘇回走出了自己苑子都未注意。而玉竹當她是想走走,便老老實實隨在其後,蘇回突兀一個止步,她不作設防地就撞了上去,登及捂住鼻子發覺她定定凝著四郎那燈火通明的屋子,“五娘,怎麼了?”
蘇回的臉在月輝籠罩下襯得有些過分白皙,忽然動身直闖了姜少颺的屋子。
“什麼人——”姜少颺大驚,同時將手裡的東西往底下一塞,幾乎是反射一般。“阿妧?你這是作何?”
“四哥,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蘇回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