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婉一臉苦色, 趴在小璣上怏怏不樂。
嬋衣推推她, 好笑道:“你莫不是還以為自己是個孩子不成?也不看看你的及笄禮近在眼前,你阿孃難道還能任你玩兒鬧?”
“那又和阿孃約束我有何干系?”盧婉不解。
“婉婉你莫不是傻了不成我和華陰姐姐我們都相繼出嫁,眼下咱們幾人中就剩你一個未出嫁的小娘子了,你說王妃此番是為何?”
“可……可華陰姐姐也是十八才嫁!”盧婉尚且天真爛漫,還未曾考慮過嫁人之事。於她而言,這一切都離她還很遙遠。
“長安城裡的這些顯貴人家,哪家不是小娘子及笄後相看,然後籌備婚事再花上兩三年?”嬋衣打了個哈欠, 擦掉眼角淚花。
“我倒是個例外, 剛及笄就嫁了。”
盧婉想到嬋衣的身世,以及背後的孟太后還有庶人舞陽, 連忙安慰道:“你剛及笄就嫁了,那是陛下、文武百官等不及了,和那些不相干的人可沒關係。你可別想太多,免得傷了陛下的心。”
“看你緊張的,我何曾怪過誰?陛下待我……自然是好的。”嬋衣臉上展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至於那些人,何必在意呢?”
舞陽已經落入塵埃,昔日貴為郡主的她,在沒了權勢富貴之後,也不知道是否還能和孟扶風恩愛無雙?
盧婉自碟子裡撿起一塊雲片糕,一面吃一面小雞啄米般的點頭,“嬋衣你能這般想自然最好了,只要你過得好,他們過的不如意,便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了。”
嬋衣自然是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在後來蕭澤又尋了兩人的過錯,想要將舞陽流放涼州之時,被她攔了下來。
孟扶風是她親爹,如果被流放世人只會以為皇帝給了皇后沒臉,卻不會去理會其中內情,所以蕭澤的草旨裡並沒有他。而嬋衣攔下流放舞陽的原因則是想知道當年她口口聲聲說的真愛,孟扶風與那些窮酸書生口中的錦繡佳話,是不是真的牢不可破。
說來也是她忍不住,想給她阿孃出口氣。
“對了嬋衣!南鄉姐姐有孕了!”盧婉忽然坐直身子,眼睛亮晶晶。
“真的嗎?”嬋衣一臉吃驚。
南鄉出嫁雖已經有了一個多月,但卻彷彿還在昨日,誰知道這麼快就懷孕了,真是好福氣。
“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