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蕭澤看著她的眼睛。
嬋衣笑容一斂,縮縮肩膀,心虛到:“好吧,小女在笑。”
“你笑什麼?”
“小女說之前,公子可否答應小女,不生小女的氣,也不要怪罪小女?”嬋衣說。
蕭澤眼睛一眯:“若是不說,便……”
“我說我說!”嬋衣下意識伸手扯住蕭澤衣袖,忙求饒到。
蕭澤低頭看了一眼,抬抬光潔如玉的下巴,示意她說。
嬋衣釦扣手指頭,低聲說:“小女笑,是因為高興……高興公子終於知道小女的心意了,小女覺得不枉小女心悅公子一場。”
這時候,敢說自己笑他自作多情的話,嬋衣估計自己見不著明日的太陽。
蕭澤擰眉,心到果然自己沒有猜錯。
“不過公子您放心,既然您開口了,小女便聽您的,自此不再心悅您。絕對不會煩擾到您,這樣……可以嗎?”嬋衣最後打量著蕭澤的臉色,一面問到。
蕭澤頷首:“最好如此。”嬋衣的上道,讓他頗為滿意。
但那句到嘴邊的,讓她不用再為自己針灸的話,卻如何也說不出口。到底說,他這是出爾反爾。
“那公子……還有別的事情嗎?”嬋衣的眼睛彎成月牙,雖然極力壓下嘴角的笑,但還是在眼睛處洩露出來。
“無事。”不知為何,蕭澤心裡閃過一絲不適。覺得女童臉上的笑,有些刺目。
“那小女便先告辭了。”此嬋衣從座位上爬起來,準備離去,餘光瞥見桌子上的點心,就想起了自己前幾日忘記在這裡的點心,於是問:“公子,小女那日把點心落在您這裡,不知道食盒在何處,小女想順道帶回去。”
蕭澤眼皮一掀,淡淡說到:“不知,許是被下人拿走了。”
嬋衣一聽,長長的啊了聲,神情間不乏失望之色。
蕭澤想著,那日夜裡肚子餓,自己白吃了這女童的點心,現在又騙她食盒不在此處,到底有些對不住她。加上今日說開,她也承諾日後不再心悅自己,那他應該給她一點獎勵的。
但他沒有對嬋衣說,而是等嬋衣和孟郎離去後,由暗七提了一個大大的食盒送到孟宅,食盒裡面總共五層,放了五種不同的點心。
“這是公子家裡廚房裡做的點心,公子說孟小娘子喜愛吃點心,就讓屬下拿了一些送過來。”暗七一板一眼到。
嬋衣摸不準少年是什麼意思,不許自己喜歡他,但又送點心來……撩撥自己?
她搖搖頭,提著食盒進屋。等開啟嚐嚐的時候,她才發現這點心精緻小巧,晶瑩剔透,光澤如珠似玉,味道甜而不膩。看這手藝,定是獨門絕技,非普通人家聘請的起的。
真是壕無人性啊!嬋衣咋舌。這盒子點心,怕都抵得上他們家一個月的嚼用。
下午,孟宅來了一位客人,是孟朗在國子監的夫子,因為他沉冤昭雪的訊息已經傳遍整個長安城,祭酒知曉自己誤會了孟朗,心裡愧疚萬分,承諾讓孟朗重新入學,找了教策論的夫子上門。
孟朗在會客的前院招待了人,兩人在裡面說了好長時間的話,出門由孟朗親自將策論夫子送上馬車,等走遠了才回到宅子裡。
“大兄何時回國子監?”嬋衣從東屋出來問。
“明日,嬋衣問這做什麼?”
嬋衣揹著手走下臺階,昂首得意到:“我與王靜姝打賭大兄若是無罪,便要王靜姝當著眾人的面,向大兄你賠禮道歉。”
“真是胡鬧,國子監和女學那樣的地方,怎可胡來呢?”孟朗不贊同到。
嬋衣笑了:“就這一次,他們議論大兄,我不喜。明日我隨大兄一起,非得要王靜姝給你賠禮到歉才是。”
等到了第二日,果然見嬋衣坐在馬車上等孟朗,喊他快些,否則就要錯過了早課,當真是頗有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意思。
等帶了國子監門口,嬋衣跟著孟朗下車。
前來上學的學子們,都看到了他和嬋衣,回想起那日嬋衣在國子監門口的話,想要上前搭一句話的人,都有些羞愧難當。
嬋衣也並不在乎,她跟著孟朗來,就是為了王靜姝,其餘人如何,不在她的範圍內。過往學子都會偷著打量他們一眼,然後議論紛紛。過了一會兒,王靜姝的馬車終於來了。
身姿妙曼的青衣女子被人從馬車上扶下來,準備進對面女學。嬋衣卻忽然喚住她:“王小娘子!”
王靜姝回頭,便見她又說:“幾日不見,你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