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才換來一點成就,而你們卻只會眼紅,只會妒忌,只會找我們的麻煩,真當我們是任人宰割的綿羊不成!幾百年的積怨被翻了出來,隨時有可能爆發。泗水華校事件更成了導火索:在去年十月,泗水華人自籌資金和師資開辦了一所華文學校,面向華人子弟招生,本來是一件小事,但是在東南亞掀起軒然大波,爪窪出動軍警和堆土機,強行夷平了這所華校,並且逮捕了多名老師。如此粗暴激烈的手段讓華人深感屈辱,卻讓蘇哈多總統的支援率自七九年以來頭一次大幅上升,爪窪人將這一事件解讀為政府對華人的態度並沒有改變,華人仍然是軟弱可欺的物件,於是越發頻繁的找華人的麻煩,製造了多起流血事件,事態開始失控了。
在強行關閉華校事件中嚐到了甜頭的蘇哈多總統開始籌備一切,在他眼裡,爪窪官民離心的現象日益嚴重,只有華人的血才能將他們重新粘合起來。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那就再給華人放一點血吧,從封建主義到殖民統治時代再到自己上臺,幾百年來東南亞一直是這樣做的,而且都沒有受到懲罰,相反還從中得到了好處,老傳統了,為什麼就不能再用一次?不過火候一定要掌握好,讓民間的怨氣稍稍宣洩一下就馬上停止,別玩過頭了,萬一玩過頭了,激怒了北京,那就慘了,這次雙頭鷹可罩不
住他們了。於是國家機器開動起來,在宣傳部隊親自出馬煽風點火之下,一切都自然而然的發生了,成千上萬暴徒走上街頭,華人再次成為被屠戮的對像,雅加達血流成河————他們的血將成為爪窪政府的粘合劑,他們的悲慘遭遇在爪窪的政治家和將軍眼裡是自己一手導演的大片,連好萊塢最新力作都比不上,一大群人圍在衛星電視螢幕前看得津津有味。
蘇哈多總統忽然抬起頭,有些憂慮的問:“這樣做真的沒有問題嗎?你們確定華國不會插手?”
國防部長說:“不會的,華國剛剛打敗了因陀羅,正忙頭消化戰果,忙得不可開交,哪裡有心情管這點小事?就算他們想管,爪窪距離他們本土如此遙遠,剛剛打完一場大戰,消耗巨大,又要派數百艘艦艇十幾萬大軍千里遠征,他們的國力絕對吃不消······再說了,我們控制著馬六甲海峽,隨時可以攔截他們的貨輪,攪亂他們的工業生產,如此嚴重的後果,絕對足夠讓他們三思而後行,為了一批螻蟻冒這麼大的風險到底值不值!”
外交部長說:“再說了,這是我們的內政,死傷的都是爪窪的公民,跟他們沒有半點關係,他們憑什麼干涉?如果他們敢蠻不講理的干涉我們的內政,整個東南亞兔死狐悲,群起而攻之,全世界紛紛譴責制裁,他們軍事力量再強橫,在輿論上一敗塗地之後也只有夾緊尾巴的份!”
蘇哈多總統站起來,有些心神不靈:“現在不同以往了啊······那個國家的民族主義思潮越來越狂熱,都快變成新納粹了,搞不好他們真的敢出兵血洗爪窪,為華人出氣的······見好就收吧,國防部一定要牢牢壓住軍隊,千萬不要讓軍隊捲進去,否則就一發不可收拾了。一定要控制住規模,打擊面不要張得太大,沒收一些為富不仁的傢伙的財產後就該收手了······去辦吧。”
眾軍政要人一陣不滿,這樣縮手縮腳的有什麼意思?不讓軍隊參與,那軍隊豈不是隻有乾瞪眼的份,撈不到半點好處?沒收為富不仁的傢伙的財產這是絕對要支援的,至於誰為富不仁?只要是有錢的華人都是為富不仁,搞掉他們就可以有大筆金錢進賬,將大家開始乾癟的錢包重新塞滿,如果還有剩餘,不妨像徵性給一點國庫,這些都需要時間,更需要強大的打擊力度,總統怕這怕那的,能弄到多少錢?不過總統也有他的道理,華國不是好惹的,萬一真的將他們激怒,安南猴子就是他們的下場,算了,多少也要聽聽他的話,少殺點人,事後多處理幾隻替罪羊吧。
蘇哈多總統固然老謀深算,可惜畢竟不是灣灣,一切盡在掌握。又想用華人的血洗清爪窪人對政府的怨氣又不想把華國得罪得太狠,兩頭都想佔便宜,沒那麼好的事情,當他按下新一輪屠華運動的啟動鍵的時候,也按下了毀滅爪窪的按鈕,從華人流下第一滴血開始,爪窪共和國就開始進入倒計時了,而那些貪婪的將軍和政治家千方百計要做的,就是讓末日審判儘早到來。
成千上萬的華人帶著自己的財產逃自國際機場和華國大使館,希望能在那裡得到保護。新加坡緊急行動起來,派出直升機和民航客機將華人一批批的撤到新加坡去,然而這點力量還是太微弱了,絕大多數的華人都無處可逃,只能無助的在血海中掙扎,直到被淹沒。然而,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