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導彈炸成一團璀璨的煙花,接下來,該輪到運輸機倒黴了。護航中隊現在跳樓的心都有了,在跟巴基斯坦空軍交戰中,他們有不少戰機是還沒有看到對手就被不知道從哪裡射來的冷箭擊落,而罪魁禍首正是梟龍這個小不點,四架殲十已經讓他們招架乏力,再來幾架梟龍
,這仗真的沒法打了。
轟!!!
一架慌忙躲避的運輸機不幸被導彈追上,碎片飛濺,肥大的機身上騰起大火,乒乒乓乓炸個不停,機體碎片和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物資紛紛揚揚的滿天飛,這是因陀羅士兵緊缺的物資,可惜,他們使出了吃奶的勁也沒能將它送到自己士兵手裡。最終,燃燒著的戰機栽進山谷裡,猛烈的爆炸,火球翻滾著沖天而起,地動山搖。髒得跟叫花子似的的因陀羅士兵無動於衷,只是眼巴巴的看著天空,等待著空投。
一架運輸機吃力地擺脫了梟龍那兇狠的追殺,出現在谷地上空,兩個黑點從機腹下丟擲,隨即變成兩朵蒲公英一般輕盈潔白的傘花,因陀羅士兵盯得更緊了。但是一枚導彈拉出一道筆直的尾線朝運輸機激射而來,運輸機只得放棄空投,拋撒出熱焰彈,壓低機頭逃跑,梟龍在後面緊追,兩架飛機都是在天空中一閃而過,那架運輸機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鬼才知道是跑掉了還是被擊落了。憤怒的因陀羅士兵破口大罵,用盡最惡毒的詞語詛咒那些自私的、貪生怕死的、該死的運輸機和巴基斯坦異教徒,當然,這並不妨礙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衝向空投箱著陸點,巴軍狙擊手連發連中,一連打倒了三個,他們正眼都不看,七手八腳將空投箱大卸八塊,在他們眼裡,這些物資才是最要緊的。
一口箱子裡裝的是炮彈,招來一片咒罵。再多再先進的炮彈又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而另一口箱子裡裝的是單兵野戰口糧,食物的香味剛剛瀰漫開來,更多計程車兵就撲了上去,大家以這口箱子為中心展開爭搶和扭打,搶到食品的就坐在地上大吃大嚼,至於會不會有一兩發炮彈落下來將他們全部炸死,他們已經不在乎了。
同樣飢腸轆轆的塔古爾准將站在坦克旁邊,看著士兵們為那一點點物資搶得不可開交,看著空軍戰機在空中艱難地閃躲著竭力往這邊靠近,神情悲哀。長時間的被圍困,長時間的飢寒交迫,已經將西線南叢集逼到了崩潰的邊緣,他們打慣了順風仗的因陀羅人在承受挫折的能力方面比他們自己預想的還要差,在驚愕、憤怒、迷茫、飢腸轆轆、絕望等等情緒的折磨下,這支大軍快要垮了。除非發生奇蹟,否則西線南叢集撐不了一個星期了。
又一架戰機被凌空打爆,谷地中的咒罵聲更響了,情緒快要失控的因陀羅士兵詛咒著空軍,詛咒著飛行員祖宗十八代,詛咒著這片谷地,詛咒著他們想得起來的一切。塔古爾准將不忍再看,閉上眼睛,心裡默默祈禱:“神啊,發發慈悲,救救我們吧!”
米…8直升機終於頑強的衝破了巴軍的火力封鎖,撲向西線南叢集的陣地緊急迫降————也可以說是一頭栽下來的,幾個機身零件飛出老遠,還好,沒有爆炸。一位少尉帶領幾名好歹有點準備的因陀羅士兵衝了上去,朝機身噴灑乾粉和泡沫,強行拆掉略微變形的打不開的艙門,七手八腳的將裡面的人拉出來。總算把飛機上的火撲滅了,少尉黑著一張臉瞪著這夥忙命之徒怒吼:“你們不要命了是嗎?!你們知不知道巴軍封鎖有多嚴,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你們居然敢開著直升機闖進來,玩命也不是這樣玩的————”
怒吼聲戛然而止,被燻得眼淚長流的少尉直到現在才看清楚自己在訓誰————一位穿著整整齊齊的將軍服的中年人,正面帶微笑的看著他,笑容從容而自信,打從被困在這片該死的谷地之後,他們就沒有再在將軍們臉上看到過這樣讓人心安的微笑了。少尉訓中將,恐怕是破天荒的頭一遭吧,也難怪他會愣住。
中將先是向他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少尉,幹得不錯,謝謝你救了我的命。”等到少尉慌忙回禮後,又向他伸出有力的大手:“我叫德·維爾京,新上任的西線南叢集總指揮,很高興見到你。”
第一三一章煉獄谷地(二)
西線南叢集那又髒又亂的指揮部裡。
維爾京中將靜靜的看著帕塔尼亞中將。帕塔尼亞中將也用複雜的目光看著這個大半生都不得志,如今卻脫穎而出嶄露鋒芒的對手。戰前維爾京還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角色,如今卻輕而易舉的將他給擠了下去,這就是命麼?他目光黯淡,面無血色,讓維爾京中將在心裡暗歎一聲。塔帕尼亞本是軍中美男子,一向極注重儀表的,現在卻跟個叫花子一樣,衣服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