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搖了搖頭,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連天看她這樣,頓時擰起眉頭,“怎麼回事?你原先不是說自己很有把握的麼!”
“公子息怒。”藍衣福了福身,擰著手絹,柔柔道,“並非是奴家不夠努力,而是那男子定力太好,奴家的手段,被他說成是俗套,他不僅沒看上奴家,還將奴家嫌棄了一番。”
這話語聽上去像是失落,可她說著,卻又掩唇低笑,“不過他真的好鎮定、好從容、好冷傲,全身上下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讓人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奴家這顆心都快從胸腔裡跳出來……”
她話還未說完,迎面便是一個茶杯砸了過來。
藍衣反應極快,一個側身避了開,那茶杯砸到地上,四分五裂。
“公子,你幹嘛砸人家?”藍衣回過頭,望著連天,咬了咬唇,“任務失敗,就要如此粗暴地對待我?”
“你說呢?”連天冷冷一笑,“任務失敗算不上什麼大事,可你犯下的錯卻比任務失敗還嚴重,你說你什麼意思?我讓你去引誘敵人,你卻反被敵人引誘,你這腦子裡進水了不成?花痴!”
藍衣撇了撇嘴,不作解釋。
不錯,她確實誘敵不成反被誘。
“那小白臉有什麼好的?相貌出眾麼?那種中人之姿,放在鸞鳳國裡一點都不起眼!你何時這麼沒出息!這傢伙的姿容勝過我麼?我就問你,論外表,我勝過他多少?!”
連天一改平日裡的溫雅,變得有些暴躁。
他看上的女人迷戀那小子也就罷了,畢竟是有感情基礎的,不能說斷就斷。
但為何他的手下也在他面前臣服?!
“公子,看一個人,不是隻看外表,更要看內在。”面對連天的暴躁,藍衣倒是顯得從容不迫,“雖然那男子的皮相比不過公子你,但他身上的可取之處卻很多,單就以性格來看,他是頗為穩重的,那泰然自若的模樣,好似萬事萬物都不放在心上,骨子裡有種睥睨他人的凜凜氣勢,我敢跟公子打賭,這男子,絕對不是小白臉,與他交談,我能嗅到一股貴族的氣息,很濃郁。”
“你屬狗的麼!”連天聽著藍衣的話,眸光中依稀有火苗閃爍,“滾出去!別在我跟前晃悠!”
若不是因為藍衣是他的得力手下,就憑她誇那個傢伙的幾句話,他就能立即下令將她杖斃。
藍衣見連天明顯在氣頭上,便也不再說話,撇了撇嘴,轉身出門了。
留下身後的連天,握拳捶桌。
……
“小藍啊小藍,看在我平日裡帶你不薄,給你吃香喝辣的份上,你去勾搭一隻機靈可愛的貓兒回來如何?”客房之內,蘇驚羽趴在桌子上,望著蹲在桌上的小藍,與它瞪著眼。
大街上也有不少賣寵物的攤子,然而阿堯並不讓她去接觸。
一來,他看不上太普遍的寵物,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一般的貓貓狗狗帶回來都會被小藍打壓欺負甚至危及性命,尤其是同類,小藍定會將其逼得逃都來不及。
阿堯曾說,她還未出現之前,小紅就像他的正室,賢惠大方,只要是他認可的寵物,小紅絕不會排擠,而小藍,就像得寵的妾室,最愛耀武揚威,決不允許賀蘭堯身邊有新寵出現,只有小紅這個正室,它會給三分面子,與其和睦相處,不敢冒犯。
蘇驚羽聽到這樣的說法時,笑得前俯後仰。
所以,只有經過小藍認可的小寵,才能在這個家中存活下來吧。
“小藍,你要是願意找個伴,你就叫一聲?”蘇驚羽朝它挑眉。
小藍:“……”
蘇驚羽望著它的雙眸,不知為何,竟覺得彷彿遭受了它的嘲笑。
那雙幽藍的瞳孔透露出的資訊彷彿是:媽的智障。
用四個詞來形容它的眼神,便是——王之蔑視。
蘇驚羽磨了磨牙,伸手要去揪它的鬍子,它卻噌的一下躥了出去,踩著她的肩膀躍到了地上,開溜了。
蘇驚羽:“……”
“小羽毛,你幼不幼稚?”賀蘭堯午睡醒來,將蘇驚羽同小藍的互動收入眼底,既覺得好笑,又覺得疑惑,“你不是喜歡那隻折耳貓?怎麼,它跑了?”
蘇驚羽聞言,淡淡道:“被它的主子領回去了。”
“它的主子?”賀蘭堯挑眉,“是何人?不願割愛?你開價了麼?”
“它的主人很願意割愛,且還不要一文錢,準備白送我。”蘇驚羽說著,乾笑一聲,“但是,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