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連忙肯定的點頭,全盤同意。
我對這個時代民間的瞭解,不會比一個真正的宮人知道的更多。對我來說,吃點苦不算什麼,只要能到達目的地。
霍去病年紀雖小,但謀事之聰敏慎密,做事之老練踏實,已可從諸多小事中略見一斑,可謂智勇雙全。
臨出客棧前,他故伎重施,搞了點牆灰,將兩人面容抹汙。向老掌櫃告辭後,他不急出城,找了一家舊衣店,兩人換上普通舊衣,便將身上髒亂不堪的錦衣燒埋。又囑我站在街邊角落不要動,自己獨自去挑了兩匹馬。臨出城的時,他買了些水和乾糧帶在身上。
這七天來,每隔一日,他必想方設法換乘交通工具,或換馬,或換驢,或水路。造型也一直變,越搞越落魄,最終我成了現在與乞丐差不多的模樣,據說這樣最不引起注目,事實也是,人們看見我,未待我靠近,趕緊避之不及,更別說多看我一眼。
而霍去病的造型相較之下稍微整潔些,因為他說他還要負責與人打交道,所以我尊敬的稱他為“淨衣幫弟子”。
晚上我們時而借住農舍,時而宿船,有時索性露天,也有連夜趕路的時候,好在從心理上講,我並不是真正從小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所以對這種生活環境麻木……呃,是適應得比較快。
再說霍去病考慮周到,做事井井有條,一路上倒變成他在照顧我,我沒操什麼心。雖然對此我既佩服又慚愧,好在臉皮較厚,有空的時候羞愧一下也就過去了。
不知不覺太陽慢慢西斜,翠綠欲滴的樹葉縫裡隱約閃爍不再刺眼的金紅餘光,稱得上是景緻清新誘人。
我卻無心細細欣賞。心頭略略劃過焦燥。
一般霍去病進城打探訊息兼買食物,最遲不會超過一個時辰就必定回來,可是現在……我抬頭看了看太陽的位置,恐怕已經過了三四個時辰了吧。
眼睜睜的看著夕陽一點一點緩緩下山,淺白月芽悄悄掛上暗藍色半空。
我第N次朝城門那個方向望去,已經有點頭暈眼花,鼻尖上泌出密密汗珠。
各種樂觀的、不樂觀的臆想依次開始輪流浮現……
即使我竭力想要遮蔽阻止,最糟糕的設想仍不由自主的蹦了出來。
會不會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