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最大渡口,在這裡渡河,很快就會來到他們的家鄉西北去了。等到了西北,他們就不再怕梁山大軍了。
曲端抱著种師道來到了一個房間之中,將种師道放下,然後命令士兵去做一鍋熱湯,讓种師道喝點熱湯。
种師道昏昏沉沉的,慢慢甦醒過來,他看了看四周,道:“這裡是哪裡?”
曲端看到种師道醒來,心中大喜,道:“大帥,這裡已經是風陵渡了。”
种師道一愣,道:“竟然已經到風陵渡了嗎?我們的大軍呢?有多少人跟著我們一起到來了?”
曲端的臉上露出了慚愧的神色,道:“大帥,跟著我們一起來計程車兵大概還有五萬人。”
种師道喃喃道:“五萬人嗎?那也不錯了!對了,你知道追擊我們的敵人到底有多少?”
“這……”曲端一愣,道:“大概有一萬多人吧。”
雖然這一次逃跑的很狼狽,但是作為後世有名的將領,曲端在逃跑的時候也在觀察追兵的情況,按照他的判斷,追兵至多也就是一萬人,絕對不可能再多了。
种師道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嘲諷的笑容,道:“敵人只有一萬人,就追得我們四處逃竄,曲端,你說可笑不可笑?”
曲端卻說不出話來,其實一點都不可笑,戰爭並不是只由兵力多寡來計算的,敵人雖然只有一萬人,但是作戰卻異常的勇敢。相反,他們西軍又累又餓,又喪失勇氣,即使數量再多也難以戰勝敵人。
“現在敵人追了我們這麼長的時間,肯定也疲憊不堪了,大家都是疲憊之師,我們五萬人在這裡以逸待勞,應該能夠戰勝敵人一萬人的,你說是不是?”种師道道。
“大帥說的不錯。”曲端仔細想了想,點頭道。
“命令士兵就地休息,稍作整頓,等待追兵到來,然後殲滅追兵之後,我們再過河!還有,把將領們都叫過來,我要和他們說說話。”种師道道。
曲端立刻去執行种師道的命令,他讓士兵們休整的時候,士兵們心中十分的不滿,現在士兵只想著逃跑,不想呆在風陵渡。但是當曲端說出敵人只有一萬人的時候,士兵們則放下心來。於是立刻有人開始做飯,還有的已經就地躺下休息,當然也有人在前方放哨,提防追兵的隨時到來。
之後,曲端把所有的將領都交到了种師道的房間之中,种師道勉強坐了起來,看著下方的將領,第一句話就說:“這一次作戰,失敗是因為我的緣故!”
种師道的話說完,所有的將領都愣住了,難以置信。
曲端道:“大帥,我們作戰失敗,那是因為我們的實力不如敵軍,和大帥你沒有什麼關係的。”
种師道搖頭,道:“因為我對梁山的實力瞭解的不清楚,我已經很高看他們了,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們早就不是草寇,他們現在已經是割據一方的真正的諸侯。因為我的判斷錯誤,所以我們才冒然前進,冒然去進攻敵人,造成了這一次的參拜。”
對於种師道的話,大家心裡面並不是很認可。其實這一次來的時候,所有的將領都沒有把梁山放在心中,所以這並不是种師道一個人的錯誤,而是整個西軍的錯誤。
种師道臉色異常的黯淡,他心裡面苦澀極了,大宋的第一強軍竟然被他弄成了這副樣子,本來的20萬人,這一次能夠回到西北的不知道有沒有10萬人?他已經知道了折可求提前逃走的事情,不過對此並沒有多少怨恨,不管怎樣,折可求好歹是保住了折家軍,這使得西軍的實力得到了大大的儲存。
种師道又道:“數百年來,我們西軍從來沒有這樣潰逃過!這一次,如果再逃的話,我們西軍的面子可就徹底沒有了。要知道,追兵只有一萬人,我們五萬人都要逃跑,這還像話嗎?你們說是不是?”
房間裡面的西軍將領心中都異常的憤慨,一箇中年將領站了出來,道:“大帥,您放心,我們絕不會再逃了!這一次我們要全殲敵人的一萬人!”
种師道點了點頭,他仔細的辨認這個人,發現不認識,不由得道:“你叫什麼名字?”
中年將領道:“末將張俊!”
原來這人便是南宋四大中興名將之一的張俊,雖然他早早從軍,但是這個時候僅僅是種家軍的下級將領之一,地位極低。若不是碰到了這種時刻,他可能還見不到种師道的面。
种師道點頭道:“很好,你們有這樣的信心就好!士兵們可以歇息,你們不可以歇息!等敵人來了,全殲敵人!”
將領們轟然應是,然後种師道揮了揮手,他們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