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長安、府州……”种師道皺眉思索著,他的心中有些憂心忡忡。
他感覺亂世即將到來!這些年來,因為花石綱,因為趙佶的腐朽壓迫,各地百姓紛紛揭竿而起,起兵造反的、佔山為王的比比皆是。但是那些“賊寇”都是一些烏合之眾,絕對不是朝廷兵馬的對手。可是現在的梁山,已經和普通的賊寇完全不同,除了沒有年號、沒有科舉等等之外,幾乎就是一個完整的政權了。河東的梁山兵馬數量太多,單兵素質一點都不比西軍差。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河東似乎沒有良將。
“但是,梁山佔據高麗,據說經歷了大小無數戰爭,那邊定然有良將!那邊的將領如果來到河東,指揮河東作戰的話,只怕河東根本不是這個局面啊!”种師道滿臉憂愁的想著。
“外有契丹、西夏、女真,內有梁山賊寇,這天下莫非要大亂了嗎?”种師道喃喃自語著。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房門突然被撞開,一身戎裝的曲端闖了進來。在曲端的身後還跟著數名士兵,這數名士兵的身後則跟著一名文官。
“曲端,發生了什麼事情?”种師道皺眉問道。
“大人,有重要的軍情。河東的兵馬已經打到汴梁了!”曲端跪倒在地上,焦急的道。
“什麼?河東的兵馬打倒汴梁?這怎麼可能?”种師道大吃一驚。
從河東到汴梁,中間還有許多城池,想要將這些城池一一打下來,需要的時間也極長,他感覺河東兵馬不可能這麼快打到汴梁。再說了,西軍雖然損失慘重,但是仍舊有很強的實力。河東的兵馬如果不消滅西軍先進攻汴梁的話,將會面臨西軍和禁軍的兩面夾擊。
“大人,這一位是從汴梁來的使者,他帶著陛下的口信,讓大人即刻起兵勤王。”曲端道。
當下曲端身後的那名文官站了出來,他將汴梁城目前的情形說了出來,最後道:“種大人,陛下危在旦夕,您趕緊帶領大兵前往汴梁吧!除了大人之外,我們也通知了童大人,他通知了河北、山東、江南各地的將領們,讓這些將領們起兵勤王。”
种師道仍舊難以置信,道:“河東兵馬到底有多少人?”
使者道:“大概有數千人人吧。”
种師道一愣,道:“區區數千人,禁軍難道還趕不走這些人嗎?”
使者一臉的羞愧,道:“種大人,蔡大人帶領10萬禁軍出城,結果被河東兵馬一衝,禁軍全部被衝散。現在禁軍根本就不敢出城,只能任由河東兵馬在外面馳騁。”
种師道心中有些發怒,他也知道禁軍不行,可是他也沒有想到禁軍會是這麼一副樣子!
“點起兩萬軍隊,我們立刻前往汴梁!”种師道終究無法放棄皇帝,此刻只能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這些天裡,他收拾潰兵,一共也就收拾了兩萬人,此刻要帶著這兩萬人一起前往汴梁。
“告訴士兵們,只要到了汴梁,陛下一定會大力獎賞的!”曲端剛剛要出門把命令傳達下去,种師道又急忙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對於大宋朝的任何一支軍隊來說,如果沒有金錢獎勵,士兵們肯定是不會用心作戰的。尤其是西軍,剛剛被河東兵馬打敗,現在士兵們根本就沒有一丁點計程車氣,如果沒有獎勵的話,想要讓士兵離開長安城都不可能。
“真是多謝種大人了!”使者激動的道。
當天深夜,种師道不顧勞累,親自帶著這兩萬兵馬朝著汴梁城而去。
不久之後,童貫也得到了訊息,童貫心中大驚,他乃是皇帝的親信,他的一切都來源於當今的皇帝。如果皇帝出了什麼問題,他也將失去所有的權柄。於是他也點起五萬大軍,朝著汴梁城而去。
在汾陽以北的祁縣方向,太原太守張孝純和手下大將王稟正守在祁縣的縣城之中。
原本他們是帶兵進攻汾陽的,但是在朱武的防守之下,他們的進攻沒有起到一點作用。到了最後,朱武又發起了反攻,不但趕走了太原兵馬,而且還打下了前方的平遙、太谷。張孝純、王稟兩人已經無力發起進攻,只能守住祁縣,不讓朱武的軍隊將祁縣打下來。
“河東賊寇怎麼會這樣的強大?他們的兵馬數量如此之多,真是出乎意料。”祁縣縣城之中,張孝純有些痛苦的道。
之前田虎佔據河東的時候,根本不敢冒犯太原城。當時太原城也曾經奉命圍剿田虎,雖然沒有把田虎的地盤打下來,但是田虎的軍隊在太原軍隊面前根本就沒有多少戰力。現在梁山的人取代了田虎的人,他們原以為梁山的人和田虎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