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入主臥換好衣服開啟房門,就看到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綠丫:“綠丫,你醒了!之前你是怎麼昏迷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綠丫摸了摸後腦勺,歪著頭思索:“我泡好茶,想去叫公主和三少爺。正走出屋子沒幾步就被人砸暈了。到底是誰沒看清。”
“這麼說是有人設計了這一切。”對於算計,我很反感。連我這個十歲不到的孩童都算計,可見這人做事無所不用其極。我又問綠丫:“奉述和二皇兄呢?其他人呢。”
之前正院躺了一地的僕人此時一個都不在,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只不過是我的幻覺。
“奴僕們被分開審問了。葉姨娘和夫人也被分開關了起來。這會二皇子和三少爺正在談話。二皇子說您若換好衣物,帶您過去。”綠丫領著我走到前面。
“奉述這麼快就換好裡衣了?還是他沒有換?”我在擔心著王奉述,生怕他因我而受寒。我已讓他受過一次內傷,怎可讓他再為我受寒。
綠丫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何事,聞後愣了愣,說:“公主,非禮勿視!”
我不由地白了綠丫一眼,實在不明白女孩看男孩的行為為何是非禮勿視的行為。王奉述的後背除了有個字,和我沒什麼兩樣啊……傳說中的男女有別是什麼,男女羞人之事又到底是什麼事……
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來不及去尋找答案,我走到偏房的門外,聽到王奉述對二皇兄說:“都城裡流行用紅花在布料上染色,所染出來的布料不但色澤紅豔,而且久後無味,不易褪色。乾孃平時並不喜紅豔的衣物,所以我起疑察看了她的紅豔外衣,發現她的外衣不但褪色,而且還有紅花特有的臭味,顯然這染料是剛染上的或是重新添上的,沒有除味。關於這點,二皇子只要再派一個略懂醫理的人一聞便知。” '3'
“這和婆母犯魔症有何關聯?”我推門而入。
綠丫把門關上,候在外面。
屋裡,二皇兄愜意地坐在主位上,王奉述略微拘謹地站在一旁。他見我入內,頓時鬆了口氣。好像他面對二皇兄有些緊張。
“阿五,來這邊坐。”二皇兄向我招手,示意我坐到一旁。
“二皇兄,我不累。”我搖頭不肯,走到王奉述身邊,對他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對了,你有沒有換裡衣?”
二皇兄見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關心王奉述,更是不悅:“阿五,我沒參加宮宴,從皇宮裡出來沒去別的地方,就到王家來尋你。可你卻只知道關心這臭小子,也不問問你二皇兄渴了沒餓了沒。”
我眨眨眼無辜地看著二皇兄,這招應付綠丫屢試不爽:“二皇兄,你的身體壯如牛,根本不用擔心。再說了,你想讓人關心,可以早點娶妻啊。若是不敢對母后開口,改天我幫你說說去。我想母后一定會幫你尋一門好親事的。”
被我這麼一說,二皇兄臉紅了,乾咳了一聲,說:“沒大沒小的,盡瞎說。談正事,剛才說到哪了?”
王奉述見二皇兄問起,不敢回答我剛才的關切問話,說起正事:“回二皇子,我乾孃於三年前因誤食含有紅花的藥膳小產,自此她一聞到這紅花味便會大受刺激,神情混亂。您可派人在府內打聽,不少下人都知此事。”
王奉述說的這事,後來經綠丫打聽,確有此事。
三年前,婆母羅氏身有女病,來潮不順且時常混亂。'4'一位姓顧的大夫開了含有紅花的藥膳給她通經活血,治療女病。未料她一月後懷有身孕卻毫無不適,直到來潮腹痛不止,洶湧異常才知小產。'5'
這位顧大夫後來聽聞婆母羅氏小產後,當天拋家棄子,往南逃亡。
羅氏當時沒有懷疑王奉述,一來是他太小,二來是她自己的過失,太過於相信大夫,且沒想到病情會這麼快好轉懷上孩子。
現在羅氏經常神志不清,在聞到紅花的臭味後,雖認不出這是紅花,卻本能地受到刺激,犯起魔症。
二皇兄點點頭,對王奉述說:“此事且信你,往下說。”
“之前我檢視過正院裡昏迷的奴僕,發現有些奴僕是被迷暈的,有些是被人用棍子打暈的。二皇子可派人檢查這院子周圍有無放了迷藥的吃食。當然,下藥之人很有可能毀滅證據,所以有可能把有迷藥的吃食丟棄。”
“你說的這事,我早已派人去查了。”二皇兄一副一切已經辦妥的瞭然樣。
我有些不敢相信:“這麼說我的僕人裡面有奸細。那誰又是主謀?”
二皇兄敲著旁邊的茶几桌,直視王奉述說:“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