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態度不佳開始,今日的事情就已經註定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白家的名聲頃刻間爛透了。
“老夫只想知道一件事,王爺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沒錯,這也是其他人想要知道的,別人都不知道,為何偏偏就他知道。
“這就純粹是十幾年前的巧合了,本王偷溜出宮,恰好碰到了某個死裡逃生的人,不欲造殺孽,就留了他一命,說起來那人也是蠢的,一開始的時候死裡逃生,不遠走高飛,兜兜轉轉的又想回來看兒子,那麼不走運,被已經掌握了白府內宅大權的孩子娘給發現了,可不差一點又死了,不過他也是好命,遇到了本王。”
能責問他為什麼不將人弄死嗎?人都說了,還小呢。
而事實上呢,李鴻淵前世就知道,而且是從白公子口中知道的,那個時候,翻起來也是一筆爛賬,裡面的事情一句兩句說不清,李鴻淵重生回來之後,自然要將能握在手心的東西都捏牢實了,所以,算著時間差不多,動用了有限的人手,在白府周圍蹲了不少時間,保下了白老夫人的姦夫,這樣的把柄留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用。
事實上,有些事情,果然是有備無患。
不過,李鴻淵前世,他駕崩了,這白家的“獨苗苗”都還好好的活著呢。
“說起來你們白家的行事作風還真是一成不變,對於那個野種的死,不問青紅皂白,但憑心情,先給本王扣一頂帽子,現在呢,事關白府當家主母的清白,同樣不細查,就憑自己的判斷定了罪,不過倒也沒有一回錯,再次錯的事情發生。”
都被李鴻淵給說了,還能說什麼,現在去查也沒有意義了,已經被定性的事情,即便是對外解釋,也無人會相信,只會覺得是為了面子,連野種都認了。
而且,之前也不認為就是晉親王的錯,只是遷怒,而後死揪著不放,是為了白家的未來,到頭來卻是一場空,還徹徹底底將白家賠進去;現在這事兒,憑他的判斷,假不了,第一時間沒能阻止挽回,後面也就無需做無用功。
“老夫欲求王爺一件事情,能否將那姦夫交與老夫?”對於使得白家全族受辱的人,勢必不能讓他活在世上。
相比起之前的態度,那絕對是天淵之別,就算現在心裡邊依舊恨毒了李鴻淵,然而,唯一的孫子,跟一個下人與主母通姦生下的野種,豈可能相提並論。
前者,或許能搭上全家去討公道,後者,你或許還該感謝對方“弄死了”白家的恥辱;為前者討公道,甚至能脅迫皇上,為後者討公道,皇上翻手一巴掌能拍死你。
“想要人,成啊,拿什麼跟本王換?”
拿什麼換,晉親王可以說什麼都不缺,唯一缺的,大概就是權勢,這東西卻又不是他能給的,那麼暗中投效?卻也要看另外的人答應不答應。
李鴻淵諷笑一聲,“本王告辭了。”轉身,拂袖,徑直離去。
從一開始就未發一語的靖婉,也跟著施施然的走了,說起來,她當真是純粹看戲的。
他們夫妻二人一走,其他人也紛紛告辭了,跟一個奸生子上了香,他們也覺得分外的不痛快,然則,白家現在弄成這樣,他們也不好再尋晦氣找麻煩。
白學士的那些女婿,也沒有一個留下來的,他們的妻子倒是想跟著一起走,奈何,“你不用回去了,我們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休書以及你的嫁妝,回頭會讓人送過來。”這是白家的出嫁女普遍的待遇。有那樣一個岳母,丟盡了顏面,不放心她教養出來的女兒是一回事,是擔心留著白家女,自己全家都會被指指點點。
雖然已經料到了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然則,真正發生的時候,還是難以接受,一時間哭天搶地,百般哀求,被以這樣的名頭休回家,她們還怎麼活啊?
在夫家恪守本分的還稍微好點,對於那仗著孃家撐腰,在夫家作威作福的,這時候其夫君可就半點不客氣,甚至拳腳相向,更有他們受了氣嫂子弟媳等人,臨走了,還狠狠的唾一口。
倒是白老夫人的長女,站在原地,希冀的看著自己的夫君,在對方終究是狠心轉身離去的時候,怔怔的站在原地出神,欲哭無淚。
可想而知,白家那些還沒出嫁的姑娘,也好不到哪裡去,年紀尚小的還好,時間長了,白家換了主母,影響也就小了,然而,正縫要說親的,那就真的是一輩子毀了,跟她們的生母抱頭痛哭。
一時間,白家的哭嚎聲,那是比之前給“白公子”哭靈的時候還撼天動地,也格外的真實,沒有隻打雷不下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