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看了看親孃,而外祖母也在落梅居。
張氏見到靖婉,就有洪水決堤的趨勢,要說,自從知道了自己這個當孃的其實很不稱職之後,沒見她想著如何改善改善關係,倒是那眼淚越發的多了,似乎只要哭一哭,這啥都能補救回來了,結果就是越發的多愁善感,多了幾分傷春悲秋,進而增加了詩情畫意,除了夫妻二人越發的情投意合,差不多徹底沒救了。
靖婉見到張氏這樣,就有轉頭就走的衝動。
而靖婉外祖母也氣不打一處來,這女兒出嫁前,雖然有那麼點悲悲慼慼的趨勢,但是也就一點,嫁了人肯定就好了,畢竟這深閨姑娘跟已婚人婦完全是兩回事,可現在瞧瞧,越長越回去了!別說是之前分別了幾年的女兒,便是就在身邊的兒子,跟他老子娘也顯得生疏客套,這豬腦子難不成就沒發現嗎?
要靖婉知道她外祖母想的啥,大概會告訴她,她孃的腦子也就裝著她爹了,只要有她爹,大概就能風花雪月一輩子,現在她爹在女人這事兒上似乎收了心,可不就變本加厲了嗎。
張氏被她娘全程鎮壓,靖婉與這位老太太倒是好好的說了些話,將彼此的關係倒是拉近了不少。最後,靖婉想了想開口道:“……兩個舅舅都是好的,外祖母跟外祖父莫擔心,不說飛黃騰達,振興門庭,將張家更好的延續下去還是可以的。”
老太太一怔,隨即明白了靖婉的意思,險些落淚,“好好好,我們一家子,倒是沾了婉婉的光了,這日後啊,日後……”
“外祖母,都是一家人,而且,主要還兩個舅舅本身好。”
老太太對靖婉的意思再明白過不過,如果本身有問題,她是絕對不會相助的。“你兩個舅舅肯定是好的,如果有不好的,我跟你外祖父打斷他們的腿。”
“外祖母這話卻是嚴重了。”
老太太高興之後,又有些遲疑,“婉婉才嫁人,會不會不太好?”
“外祖母無須擔心,無礙的。”她跟晉親王新婚,與其他人相同又不同,只是在合理的範圍內為親戚謀求一些好處,她也沒覺得不妥,如果分得太清楚了,反而顯得生分。現世人講的就是兩姓之好,共同的利益繫結。
靖婉與她們辭別離開。
只是還沒找到孫宜嘉她們說說話,就已經“巧遇”了不少人,她出嫁,除了張家人,府上可是還有一些親戚,不管是出於對靖婉的好奇,還是帶著目的性的,總之基本上是“前仆後繼”,靖婉現在只想找個地方躲清靜。
所以,靖婉見到玄色錦袍的冷麵閻王時,簡直如同看到了救星。
李鴻淵身上的氣場太強,一般人還真的沒那個膽子靠近。
“王爺。”靖婉蹲了蹲見禮。
李鴻淵伸手將她拉近,“你我夫妻,何須如此多禮。”
“禮不可廢。——王爺怎麼來後院了?”
“想看看王妃曾經生活的地方。”
“如此,妾身便帶王爺轉轉。”靖婉淺笑道。
只是這裝模作樣的相處方式,某些熟悉的人只覺得胃疼。
可是在不知道的人眼中,這兩人卻裝得很有範兒,不愧是天潢貴胄,就是不一樣。
沒有外人了,李鴻淵才好笑的刮刮靖婉的鼻子,“既然不想應付,不搭理就是了。”
“好歹是沾親帶故的,人家又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最起碼的禮儀還是要的,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呢?才做了王妃,就高高在上,目中無人了,同樣也有損皇家顏面。”
“嫁夫隨夫,婉婉不想搭理誰,就不必搭理。”
靖婉小小的送了他一個白眼。
海棠雅居里邊,靖婉開始帶著收拾花木,有些需要重新挖出來。
面對那一株鬱鬱蔥蔥的魏紫,李鴻淵臉色可不怎麼好,這玩意兒哪來的,他可是清清楚楚。“這株牡丹就留在這裡吧王府後院,四大名品齊全。”
靖婉詫異,倒是沒想到這位主兒居然也收集花木,不過,“多一株也沒關係啊。”
“駱家辛辛苦苦的養你一場,你怎麼連一株珍品都不願意留下?好帶給你祖父留點念想,去年可是沒少拿你的花木炫耀,今年一株珍品都沒了,少不得罵你白眼狼。”李鴻淵義正嚴詞的說教。
靖婉有點小懵,這還是那個啥好東西都堆給她的男人?畫風轉變有點快啊。靖婉瞅著他,不對,有問題,“王爺直說吧,為什麼不讓我帶走?”
李鴻淵黑臉,自家媳婦兒這是什麼意思,為了一株牡丹這麼跟他說話,還是這牡丹是孫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