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俊美得不像話的兒子,蘇貴妃都忍不住晃了晃神,可惜啊,大概就因為長得太好,其他方面就慘不忍睹,如果其他方面能有一處稍微見長點,或是不那麼壞脾氣,或是不那麼貪花好美色,或者能做點正事而不是那麼不務正業,如此一來,就算是克妻,也不至於現在都沒個貼心的人照顧,說起來都是傷心事兒。“快免禮。淵兒身上的傷勢如何?”
“累母妃擔憂了,兒臣已經無礙。”蘇貴妃精神尚可,可是消瘦了些,應該是前幾天沒他的訊息,吃睡不好造成的,得知他安全回京,這才放心了些,這才將精氣神才養回來了些。這不過十來天的時間,傷勢自然不可能已經痊癒,但是不到十個時辰就行動自如的主兒,關心擔憂純屬多餘。
“怎麼可能無礙,母妃都聽太醫說了。你說說你這孩子,要是傷勢沒好,你直接與你父皇說一聲,自個安心在府裡養傷便是,偏偏一句話都不說,害你父皇整天火急火燎的,朝臣們遭罪,不敢怨你父皇,卻是在你頭上記了一筆。”
“他們記在兒臣頭上的賬還少嗎?不差這一筆。”李鴻淵無所謂的說道。
蘇貴妃對他這散漫不在意的心態也是萬分的無奈,“到底是哪兒出了偏差,怎麼偏就把你養成了這性子。”
“與母妃無干,是兒臣自己的原因。”李鴻淵相比時不時的跟樂成帝對著幹,偶爾頂頂嘴,在蘇貴妃面前絕對堪稱乖順。
“你知道自己的原因,就不能改改?”
“早就養成了,改不了了,還是母妃也不心疼我了?開始嫌棄我了?”李鴻淵神色幽幽的看著蘇貴妃。
蘇貴妃莫名的從他眼中看到了“委屈”,心軟得不行,一下子就沒脾氣了。“行啦行啦,你別這麼看著本宮,你愛怎麼著怎麼著吧,你父皇都不管你,你都二十多歲的人了,本宮也懶得管你。”還是要怪她這兒子長得太好,眼神稍微放軟一點就讓人受不了,也難怪那些女子被他寵幾日就要死要活的,她這個做母妃的都能著了他得道。“你又直接到本宮這兒來了?怎麼不先去你父皇那兒,他又該醋了。”蘇貴妃嗔道。
李鴻淵勾唇一笑,“父皇是醋兒臣呢,還是醋母妃呢?”
蘇貴妃又被他突然的笑容弄得怔了怔,一下子怒了,抓起手邊的茶盞就扔過去,“你父皇說得果然沒錯,你就是個孽障,連母妃都敢戲耍了?本宮是太久沒收拾你,你皮癢了是吧?你信不信本宮今兒就再抽你一頓?”
李鴻淵假意的避了一下,他知道那茶盞離他還遠著呢,蘇貴妃怎麼可能真的想傷了他。“母妃莫惱,兒臣知錯了。”
蘇貴妃冷笑一聲,“知錯知錯,你哪次不知錯,又哪次改了?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知錯不改呢?”
“這次一定改,再沒下次了,母妃彆氣壞了身子。”李鴻淵忙開口道。
蘇貴妃怔了怔,第一反應是這次怎麼這麼乖?隨後又莫名的傷感起來,淵兒再怎麼混賬,但是犯的錯但凡是跟她有關的,他總會第一時間改,真的如他所言,不會再犯第二次。她知道他是心疼她,可是當孃的,哪又會真的在意自己兒子那點小錯呢?可是這孩子每次都一本正經,真的點明瞭,只怕他又該不知道怎麼做了。“記得日後先去與你父皇請安。”撇開這茬不提。
“先去了那邊,今兒大概就過不來了。”李鴻淵很體貼的也不再提起,“日後?等日後再說。”
“你又準備幹什麼?”蘇貴妃整個人都像是洩了氣兒,很是無力。
“母妃放心,兒臣沒準備做什麼。”
蘇貴妃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
“這次是父皇沒有知會兒臣一聲就擅作主張賜婚在先,如果是個美人也就算了,可偏偏是個毀了容的老女人,還不準兒臣不滿了?”擺明了,就是對婚事不滿了,找樂成帝扯皮來了。不過,他這嘴毒起來,也讓人恨不得將他的嘴封起來。
“說什麼混話呢?人家孫姑娘正值二八年華,怎麼在你口中就成了老女人了?”
李鴻淵冷笑,“十六,賜婚前沒出嫁就算了,連婚約都沒有,不是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是什麼。”
“賜婚前嫁出去了,有婚約了,還能賜婚給你?”
“她要早點把婚姻大事搞定了,父皇也就不用拉兒臣出來頂缸了。”李鴻淵在這個問題上半點不讓。
“這話越說越混賬了啊,什麼叫用你頂缸,有你這麼說你父皇的嗎?”
“難道不是?別以外兒臣這些時間不在京城,就什麼都不知道,定國公從來不嫌事兒大,恨不得將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