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淵危險的眯起眼,這一世,他其他東西沒再學,因為都是記在腦子裡的東西,可武藝不一樣,不進則退,不練則廢,所以,就武藝而言,他已經是眾兄弟中最厲害的一個,更何況他還有對敵的豐富經驗,可以說,他想要殺了李鴻熠,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一側身就避開了李鴻熠的攻擊,而李鴻熠卻因為撲空而直接趴了下去。李鴻淵順勢起身,毫不客氣的一腳踩在李鴻熠的脊背上,一臉狠戾的碾了碾,不意外的聽到了李鴻熠痛苦的悶哼聲……
這一切都發展得太快,等到李鴻熠的護衛回神衝進亭子,李鴻淵已經收回腳,負手而立,看著欲拔刀的護衛,冷笑,“有勇氣是拔刀,手抖什麼?今兒本王就好好教教你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奪刀拔出,後移,前刺,那被奪刀的護衛就被自己的一個對穿,鮮血直流,眼睛瞪大,眼瞳驟縮。李鴻淵鬆手,他幾順勢的倒在了地上,剛好有一部分身體壓在李鴻熠身上,弄了他一身的血,……另外結果護衛連忙退開,就算心中萬分恐懼,也強迫自己按住了拔刀自衛的衝動。如果敢那麼做,先不說能不能打得過晉親王,就算當場不死,事後也必死無疑,不僅僅如此,還會牽連家人。
不說李鴻熠被嚇住了,就算看熱鬧的人也被李鴻淵的狠辣驚到了,沒有任何徵兆的就要了一條命?
他們這些人誰手上沒染過血,沾過人命,但是,基本上都是透過別人的手,基本沒有誰會親自動手。
“大皇兄,瞧瞧你養的這群廢物,本王幫你解決了一個,記得把謝禮送到晉親王府,畢竟,不是誰都有讓本王親自動手的榮幸,殺人很費力氣不說,還髒了本王的手。”李鴻淵看了看手上的血跡,一臉嫌棄。說出的話,還真不是一般的無恥。
而原本沒人注意到的沐公公及時出來刷存在感,小跑進亭子,將一張雪白的絲帕放在李鴻淵手上,然後低眉順目的站到一邊。原本帶著親王儀仗回了晉親王府,在得知李鴻淵來了定國公府之後,就又帶著馬車趕了過來,在聽到自家主子讓孫宜霖公子陪酒的時候,只暗歎了一聲果然,不鬧出點事情,就不是他們家英明神武的晉親王。然後看到了急匆匆進入定國公府的康親王,再然後又來了看熱鬧的睿親王恭親王等人,他就跟著進來了。
李鴻淵擦得很仔細,但畢竟僅僅是擦,自然不會太乾淨,然後,孫宜霖帶著丫鬟端著水也進了亭子,看到丫鬟瑟瑟發抖的樣子,水盆中的水蕩起一層層漣漪,孫宜霖親自接過,“王爺請淨手。”
李鴻淵見他臉色有些發青,但還是將水盆端得穩穩的,現在的孫宜霖還沒見過這種場面呢。
李鴻淵似笑非笑的睨著他,慢悠悠的將手浸入水中,洗淨,“相比起大皇兄,宜霖果然還是更心儀本王對吧。”
“王爺說笑了。”江水盆放下,拿起擦手的布巾,“需要下官伺候王爺擦手嗎?”
嘖,這麼快就反擊回來了,這是發現他抗拒與他有身體上的碰觸,故意想噁心他?沒應他的話,也沒有接過布巾,而是向旁邊伸出手,又一條絲帕放在他手中,“本王不太習慣用別人的東西呢。”
孫宜霖淡然的將布巾放心,看向李鴻熠的護衛,“還不將你們主子扶到屋裡去。”之前就已經吩咐人請來府醫,並另外遣了人去請了太醫,一位親王傷著了,不管是輕是重,都不能有半點馬虎。
孫宜霖這是想大事化小!
李鴻淵將絲帕扔給沐公公,二話不說,寬袖輕拂,走出了亭子,一群看熱鬧的人,下意識的給他讓出一條道,不僅僅因為他身上的血,還因為那濃重的煞氣。
兄弟兩大打出手,雖然是康親王先動的手,但受傷的也是他,因此,這件事沒那麼容易完,而且最終還要看看親王的傷勢到底如何,而且,李鴻淵好南風的時候,也會正式的被擺到明面上落到樂成帝的御案上。
李鴻淵也不管會是什麼後果,直接回了王府,沐浴更衣。然後,“婉婉回駱家了嗎?”定國公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即便是隱瞞著,依照孫宜嘉對她兄長那邊的關注,怕是也瞞不住,依照靖婉的敏銳,即便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會知道出事了,自然不會久留。
“回主子,未曾。”
“備車,本王要去見她。”
“是。”
然後,靖婉在半道上被截住了,得知對方是誰之後,再看看那小小的一輛青布馬車,知道對方也算是為她考慮了,再加上對方的身份,似乎沒有拒絕的餘地,給了龔嬤嬤以及丫鬟們一個安撫的眼神,坦然的上了李鴻淵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