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看著那相隔不過一步的兩道身影。
別人不敢上去,龔嬤嬤倒是沒那個顧慮。“姑娘,大長公主找你呢。”
靖婉下意識的回頭,看向女賓席的主位,義母正看著這邊呢,距離有點遠,看不真切,但,靖婉感覺義母似乎在生氣,莫名的有點心虛氣短,就好像只顧著談戀愛,將長輩親朋賓客全部丟到了一邊。“王爺,臣女先告退了。”
不等他回應,靖婉就蹲蹲身,快速的走人。
李鴻淵看著靖婉的身影消失了片刻,很快出現在樓臺的二層,先是與諸位貴婦人們請了安,然後不知道大長公主說了什麼,她就抱著大長公主的胳膊撒嬌,笑靨如花。
李鴻淵雙臂環胸,斜斜的靠在假山上,雙腳交疊,整個人都顯得很慵懶。
戲臺上一出接一出的戲,甚至還點了一出武戲。
李鴻淵在神遊,已經有好一會兒沒看到靖婉了。
聽到院門口方向傳來說話聲,這是那些交流完了感情的男人們來看戲打發時間了。
李鴻淵站直,直接走向女賓席。
見到李鴻淵上樓來,丫鬟忙稟了駱老夫人,身為主人,加之上了年紀,瑣碎的事兒不需要她過問,駱老夫人便一直陪坐在側,不是按身份坐得相對靠後,而是第一排,與大長公主同席。
於是,大長公主自然也將丫鬟的話聽在耳中。
大長公主只想將他揪過來狠狠的訓斥一頓,李鴻淵乖覺,自己送上門來,對於一路上此起彼伏的請安聲置若罔聞,而那些長輩,也沒見他主動請安。不過倒是沒與他計較,當真讓他主動了,還擔心自己會折壽。
其他人無所謂,這皇姑母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不過不等他開口,大長公主就劈頭蓋臉的一頓削,“……你就不知道避嫌?”
因為大長公主跟樂成帝關係好,她才會對這些侄兒們狂批,而被她教訓的時候,你也只能乖乖的聽著,李鴻淵倒是覺得不痛不癢,跟他老子沒多大區別。
李鴻淵就著旁邊的位置坐下來,“本王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過是說幾句話,避什麼嫌?靖婉是我未婚妻,今日及笄,明日就可以叫禮部準備後面的成婚事宜了,我二人是了塵大師批的天作之合,難不成這樁婚事還會出問題,讓本王避著她可能存在的另一個未婚夫?”話語中已經帶上了三分冷然。
“說什麼混賬話,快閉嘴。”大長公主厲聲道。為這孽障的婚事,皇兄也是操碎了心,當真再出問題,便是自己這個妹妹,便是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怕是都會被遷怒。
“既如此,靖婉註定是我的,那麼,不過是在成婚前說說話,熟悉熟悉,不想在成婚時面對一個一無所知的人,有什麼錯?我李鴻淵便是要幹什麼混賬事兒,也是光明正大的來。”
靖婉在心裡立馬就呸了他一口,混蛋,你偷偷摸摸乾的事情還少麼?這種話也能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來,這臉皮當真是天下無敵了的。靖婉默默的垂著頭裝害羞。
不過,旁人竟然還有不少贊同的點頭,感情這混蛋的信譽值還很高?
“我說的是這個嗎?這裡全是女賓,那麼多未婚的姑娘,你一個大男人……”
“皇姑母,”李鴻淵不輕不重的打斷她,“天地良心,我就沒看她們一眼,相反,不知道她們有所少人將目光落我身上,要避也是她們避本王。”
大長公主被噎住,無言以對。“滾滾滾,滾去男賓席,要不就滾出園子去。”
李鴻淵起身,施施然的走了。
大長公主舒了一口氣,這孽障犯下的罪孽太多,根本就管不住,只要不過火,最好就別管,不然,非得被他活活氣死,她最擔心的還其他人有樣學樣,用著這樣的藉口私相授受,如此的亂了規矩還得了。不過,有他這個膽兒,而又不會被姑娘家人暴打的,也難找出第二個了。
大長公主脈脈似乎已經無地自容的靖婉的頭,“好孩子,委屈你了。”
靖婉訥訥不言。咳,她倒真沒覺得委屈,不過現在選擇閉嘴最好。“義母,我去樓下瞧瞧,看看可有不妥的地方。”
“去吧。”知道她躲羞,自然不會不放人。
等到靖婉的身影消失,大長公主看向駱老夫人,“老夫人,到底是我們對不起你們家,還請你多擔待些。”這個“我們”可是連同樂成帝在內了。
駱老夫人適時地露出一抹略無奈,略牽強的笑,“大長公主這話嚴重了。”
一牆之隔的另一邊,李鴻淵漫不經心的喝茶,其他人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