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情形,在這京城的不少高門大宅的後院都會時不時的發生,真正熱鬧的還是三房的後院。
劉氏好不容易才恢復了些,還沒有完全的平靜下來,下人就通報,三爺回來了,而且帶著一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這種事對於劉氏而言,早已習以為常,原本沒怎麼在意,然,接下來的事,卻讓她還沒有平息的怒火再次的暴漲,那個女人沒有第一時間來見她,駱榮平還給她單獨安排了院子,如果只是這樣就算了,駱榮平偏偏將他自己身邊的人派到那個女人身邊伺候。
以往進了三房後院的女人,那都是隨她安排,駱榮平在意的,最多就是吩咐兩句,可這一次卻明確的表示出對那個女人的與眾不同,他在保護那個女人,這是前所未有的威脅。
劉氏強打起精神,她倒要去見見那個女人,到底是怎樣的天香國色,能讓駱榮平那個將權勢看得比什麼都重的男人不再顧惜名聲欲與她撕破臉。
劉氏帶著一大堆人浩浩蕩蕩的殺過去,原本就佈置得不錯的小院,下人們進進出出的忙碌著,見到劉氏,不少人都忍不住腿肚子哆嗦,相隔比較近的,只得硬著頭皮見禮,而那些隔得遠的,見勢不妙就直接繞道走。
最先收拾出來的臥房外間,暖暖的燭光,駱榮平摟著一個女人,溫柔而小心。那個女人雖離傾國傾城還有些距離,卻的確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溫柔,嬌媚,小鳥依人,看著駱榮平的眼神是深深的眷念與仰慕,似乎他就是她的全部,沒有他,她就不能獨活。而兩人之間那份濃情蜜意,瞬間狠狠的刺痛了劉氏的心。
出嫁前,雖然劉氏的確是看不上駱榮平,但是在事成定局的時候,她也幻想過夫君能一心一意的待她,會護著她,寵著她,可惜,得知他房裡的通房懷孕,他卻死扛著不肯讓那女人落胎,在她進門第二天就要她將那女人抬為姨娘,她所有的美好幻想瞬間破滅,駱榮平跟她一樣,不滿這樁婚事,從一開始兩人就相敬如“冰”,只是因為各有所求,只是維持著明面上的那點夫妻情分。他們之間,就沒有哪怕一時半刻的柔情。
“爺帶了人回來,怎麼都不與妾身說一聲,現在還要爺親自安排,豈不是妾身的罪過了。”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劉氏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
那女子像是因為她突然開口受驚一般,猛地抬起頭,隨後忙起身,“賤妾見過夫人。”
劉氏扯了扯嘴角,正準備開口,這才不緊不慢抬頭的駱榮平掃了她一眼,眼中明顯的寒涼。“小心些,別傷著肚子裡的孩子,夫人是個賢惠大度的,斷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與你講究那些規矩體統。”
聽聽這說的是什麼話,她是真賢惠還是假大度,他駱榮平不知道嗎?當她聽不出來是在諷刺警告她!她還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他就護上了!而且這個女人懷孕了!那一瞬間,劉氏氣得幾乎氣血攻心,同時又似有一股涼氣從腳底直往頭頂竄。
駱榮平是什麼德性,劉氏自認為看得很清楚,他不可能對一個女人動真情,可是現在現實給了她一巴掌,這個男人不是不會動真情,而是還沒遇到那個人,雖然這個女人在她看來就是虛偽,做作,狐媚子,可動了真情的男人是不可理喻的,寵妾滅妻這種很容易做得出來,就算不知道他這份真情能維持多長時間。
劉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她不能確定駱榮平會為了這個女人做到什麼地步,她能在駱家站穩腳跟,能在三房為所欲為,仗著的可不就是駱榮平的不在乎不理會,雖然不屑,雖然不甘心,卻也不得不承認,女人若是沒有強大的孃家,想要在婆家硬氣,還是要靠自己男人撐腰,而當這個男人非但不給她撐腰還幫著另外一個女人時,她即使有千般能耐,萬般手段也無濟於事。
妥協嗎?放下身段跟這些狐媚子一般爭寵乞求他垂簾嗎?她要強了半輩子,她做不到,尤其是她對這個男人全無好感,全無念想,她要霸著他,只因為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是她的,就算她嫌棄不要,別人也別想染指;她霸著他,同樣也是為了她的兒女的前程未來。
那女人輕輕的推拒了駱榮平的攙扶,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笑,“夫人賢良,賤妾卻不能恃寵而驕沒了規矩。”看向劉氏,弱柳扶風的模樣,卻規規矩矩行了大禮。“賤妾原本是要與夫人敬茶的,只是此時過去,恐會擾了夫人歇息,卻不想叫夫人親自走一遭,賤妾真真是罪過了,還望夫人贖罪。”
劉氏扯了扯嘴角,有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可是這種對手,讓人全然暢快不起來。這女人本身就不好對付,加上有駱榮平偏幫,想要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