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連靠近都不能。
那姑娘最開始還有點害怕,見了此番情景,微仰著下巴笑起來,“小姑姑壞了我婚事,就當補償我的好了。雖然你一個毀容破爛貨還能做親王側妃,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是,不過,伺候一個老男人,侄女也不羨慕,想必日後也不會少這點東西。”
阮芳菲眼睛赤紅,看著這一群人開始搬她的東西,恨得咬牙切齒,瞅準了近處的一個花瓶,衝上去包起來就砸地上,哐的一聲,四分五裂,她的東西,砸了,也不會便宜別人。
這一動靜驚住了不少人,就趁著他們愣神的一小會兒功夫,阮芳菲又砸了旁邊多寶格上的幾件寶貝,還是那種砸了就徹底的壞了的那種。
阮大夫人急忙上前,半點不客氣,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再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阮芳菲身體不受控制,一下子撞在多寶格上,瞬間就流出鮮血,可惜沒的得到任何的憐惜。“來人,給我看住這個賠錢又敗家的玩意兒。”
得了示意,兩個五大三粗的粗使婆子捋著袖子上前,將她託到一邊。
看到自家姑娘如此的受欺負,某個丫鬟著實看著心疼,可是剛站出來,就被劈頭蓋臉的打了回去,其他人再不敢有半點動作。
阮芳菲此時恨意滔天,可惜她稍有動作,就被兩個婆子明裡暗裡的掐,想她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如何抵得過。
這些阮大夫人都看在眼裡,“這小賤種身上的東西,誰取下來,就歸誰。”
兩個婆子聞言,兩眼放光,阮芳菲身上的東西雖然不多,但是樣樣精品,她們是粗使,每個月的月錢就那麼點,逢年過節才會有點獎賞,一年到頭全部加起來,有個二三十兩都要笑得合不攏嘴了,一輩子也賺不到阮芳菲一個鐲子的錢,現在簡直就是天降橫財,簡直就像兩頭惡狼撲向小綿羊,有擔心有別人來分一杯羹,下手可是又快又狠,阮芳菲自然就遭了殃,頭髮散亂,腰帶扯掉,手上一片紅腫,而腳上的珍珠修鞋直接被脫了,一副飽受欺凌的模樣。
其他人想上前,可惜東西已經被瓜分乾淨,只能將主意打到別處,不過,主子沒發話,他們也不敢偷拿,只盼著主子能從指縫力漏點出來,那就夠他們欣喜若狂了。
阮大夫人噙著笑看著阮芳菲,沒看到那賤人的悽慘模樣,現在也不錯。
阮芳菲迎著她的目光,眼神再無半分壓制,直讓人心驚肉跳,定定神,“果然不是個好東西,果然就跟你那賤人娘一個德性,慣會裝模作樣。”
“你不得好死!”阮芳菲宛若厲鬼一般的說道。
阮大夫人冷笑,“那我就等著,看看你這喪家之犬還能如何翻身。”
“娘,這麼多好東西,單是我們拿了是不是不太好,不如讓其他兄弟姐妹一道來?”
“我女兒是個董事的,你讓人去叫吧,只要他們願意,就都過來。”
……於是沒多久,更多的人加入了分東西的行列,他們中十有八九都與阮芳菲“交好”,不過,全心全意的,未必能找出一個,阮芳菲眾星捧月慣了,便是習慣偽裝,時不時的還是會露出高高在上的姿態,自然會刺傷他們,日積月累,早就在心裡種下了一顆種子,當流言纏身,出不得家門,壞了婚事,友人們一個個遠去,而罪魁禍首就是她阮芳菲,自然就徹底的爆發了,這麼個喪門星,活剮了都不為過。或許有那麼一兩個也是真心難過,想要為她辯解辯解,可是話沒出口,就被其他發現矛頭的人給聯手鎮壓了。人性到底自私,誰也不想因為她也被所有人排斥,只得保持緘默。
不過,阮芳菲眼裡,他們就是一群白眼狼,平日裡她對他們那麼好。
——果然,世上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能搬的東西全部都搬走了,包括衣服,都只是零零散散的給她留了幾件而已,誰讓她的衣服都是全新的,才置辦了沒多久,阮芳菲身上,除了一些特殊的,基本上找不到頭一年穿過的衣裳。
徹底安靜下來之後,才發現,伺候她的人也全部被“叫走”了,行宮別院遠比不上京城的宅子大,但是阮芳菲這個院子可不小,現在空蕩蕩的一片。
阮芳菲久久的縮在原處,頭向後靠著,眼神有些空洞,看著空礦的屋子,好像不太明白怎麼就弄成了這樣?她在外面受辱,在家裡的地位卻沒受動搖,怎麼轉眼睛就變了呢?那些所謂的侄子侄女,在她面前就跟小貓崽仔一樣,高興了就逗兩下,他們就會乖巧的喵喵叫,現在卻敢踩到她頭上對她揮爪子!
在外面,她強不過別人,可以調整心態,忍辱負重,找機會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