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他或許知情或許不知情,但表面上沒看出什麼。謝青雯謝青雅都在老實上學,知道青瓷有傷也沒來煩她。
或許是主子們的態度影響了下人們的作為,雖不知道為何,總覺得有事要發生的樣子,都不自覺的收斂行為,聲音也都小了幾分。
目前謝府,唯一沒有沒影響的,就是立松堂了,謝明安這兩日,心情總的來說,還算尚可。
雖然晏君的事出來後他也是措手不及,但老太爺親自出去求太子都沒能見到人,而自己略走了點路子就見到了人,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在三皇子眼裡,自己比老太爺的份量重阿!蘇氏見謝明安神情頗為疑惑的進門,笑著迎上前,一邊給他換下外套一邊道:“怎麼了”
張開雙臂任由蘇氏解下身上的玉佩瓔珞等物,一直凝眉不解。自己見到了晏君沒錯,可什麼都沒問出來,問他為什麼要幫人作弊他也不開口,甚至話都不對自己說。是三皇子提前跟他打過招呼?
這也不對,若三皇子不讓他說話,下死命令不見外人就是了,何必多此一舉?
謝明安沉思不回話,蘇氏也不惱,微笑著把謝明安身上的長物一一取下,又給他套上了家常的衣袍,推著人在位置上坐下,親手給他斟上一杯熱茶。直到茶香縈繞在鼻尖謝明安才恍然回神,抬眸就看到蘇氏素腕輕抬巧笑的望著自己。
“喝口熱茶緩緩罷。”
接過熱茶抿了一口,熱度正適中,味道也是自己熟悉了十多年的味道。不知為何,就對蘇氏說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當然,只是說不知為何晏君要自毀前程,而三皇子對作弊一事好像在意過頭了。
蘇氏細細聽完,略想了一番才斟酌道:“晏君的事我不知,倒是三皇子的態度可以猜個一個。”
“說來聽聽。”
蘇氏說,“三皇子如今年紀尚幼,雖然跟著皇上處理過一些政事,到底很少單獨經手什麼案子。夫君你想想,你當年初為官的時候,不也辦事都很嚴謹,不論事情大小都要一一過問。”
蘇氏的話很簡單,倒讓謝明安明悟了。是了,自己什麼事都往復雜的方向想,卻沒想過最簡單的。再聰明也是個孩子,不論是誰,第一次單獨做什麼事情的時候,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總要小心萬分。
搖了搖頭,“我竟是一葉障目了。”放下杯盞大手覆上了蘇氏的手,“還要夫人來為我解惑。”蘇氏害羞的低頭,過了一會又有些憂心地詢問道:“晏君的事會有怎樣的結果,畢竟他是父親的學子,也算得上親手教導得了。”
正是為這個煩呢。
不過經過蘇氏這麼一開解,謝明安心裡倒松乏了許多。這些年,自己讓晏君做的事情也很小心,他甚至都不知道原因只是轉手而已,而且就那一件事,其他事都沒動過。父親是可惜一個好學生的前程就這麼被毀了,而自己則是嘆息一個棋子就這麼毀了……
算了,毀就毀吧,反正除了他還有其他人,也不是非他不可。
想了一會安慰蘇氏道:“不打緊的,他雖是父親的學生,但他已經長成,做出什麼事情都要自己負責,又不是父親讓他幫著作弊的,只是這事一出,父親的名聲到底是有影響了,其他的倒沒什麼大礙。”
除了名聲之外也確實沒其他的影響了,老太爺早已辭官人也到了花甲之年,這次之後,或許連天祈的院長也不會再擔任了,頤養天年也說不定了。倒是謝家的名聲也會跟著受牽連,不過到時候哭一場,旁人也不會過於在意。
這種事情,時間一長自然也就淡化了。
聞言蘇氏這才放了心。還想說些什麼時候時候謝明安起身,把蘇氏也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湊近她輕聲道:“時辰也不早了,夫人同為夫一起沐浴可好?”眼裡的火熱讓蘇氏羞紅了臉龐,嗔了謝明安一眼,同他一起去了後面。
下人們識趣的準備好熱水,然後就齊齊退出了屋子。
其他人都心領神會的,都道夫人老爺的感情真好,都十多年了,還像初結婚一般呢!只有初夏,站在裡屋門口守著,沒有參加眾人的議論。屋子裡水聲四疊,年輕的丫頭們甚至都紅了臉,年長的媽媽們倒是一臉的欣慰。
初夏的臉色更冷了。
許久之後水聲漸歇,眾人也停了說話的動作,紛紛準備好了東西圍在門口,等著裡面的出聲然後進去收拾。誰料裡面許久都沒動靜,久到水盆的熱水已經變涼,眾人望向初夏,要不然喊喊?
初夏身為大丫鬟,這種事自然該她做。誰知初夏竟是低頭一點反應也沒有,像是沒看到眾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