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解道:“你別擔心了。以秦陽地身手。即使受了傷。也沒什麼人是他地對手!”
對於自己這個新認地兄弟。趙登禹有著超乎一般地信任。
“趙大哥。你說。秦大哥會不會再受傷。他地傷口會不會又流血。會不會又疼啊?”黛兒緊張地揉搓著自己地衣角。一點也看不到阻擊敵人時地幹練果決。
趙登禹放下手中地放大鏡。走到黛兒身邊。在她肩頭拍了拍。安慰她說秦陽不會有事。她這才安靜了一點。
當聽說王長海要親自帶隊去孟子嶺長城高地支援。黛兒再也坐不住。要求跟著去。趙登禹和特戰隊醫護隊地姐妹勸了半天也沒有效果。最後趙登禹只得同意她跟著一起去。
“王大個子,你這是咋啦?”黛兒上下打量著王長海。
王長海臉上一紅,剛才行軍的時候,他因為太累了打了個盹,結果不小心一腳踩空,掉到了一條淺溝裡,雖然沒受傷,但也弄得滿身是土,頭上還粘著兩片枯葉呢。
“沒……沒啥,不小心摔了一跤!”王長海掩飾著,右手背在後面揉著生疼的屁股。
黛兒自然看到了他的小動作,於是跟他打了個招呼,向前面走去。走出來老遠了,才傳來一陣忍俊不禁的笑聲。
除了在遠處笑的前仰後合的黛兒外,走過王長海身邊的戰士們一看到王長海頭上頂著枯樹葉子的樣子,嘴也都咧了起來。
“笑,笑個屁,都給我抓緊趕路!”王長海無奈地揉著屁股,終於發現了人們的異樣。
戰士們連忙低下頭,但嘴角邊依然可以看到一絲的笑意。
穿過了好幾座海拔不高的山峰後,217團2營已經漸漸接近了孟子嶺長城高地。突然,行走中的王長海停下了腳步,側耳細聽著。
一陣陣輕微的槍聲從孟子嶺的方向傳來,王長海仔細的分辨著。
芬蘭索米1931衝鋒槍,七九式步槍,92式重機槍,日本迫擊炮,三八大蓋,日本歪把子輕機槍……
王長海的臉色變了,他意識到孟子嶺肯定是發生事情了。
“媽的,這幫孫子,來的真快!”心裡暗罵一聲,王長海朝戰士們吼道:“快,快,前面打起來了,都給我把吃奶的勁頭拿出來,誰磨磨蹭蹭的,打完了找他算帳!”
戰士們紛紛加快了腳步,山間行進的隊伍彷彿一條睡醒了的長龍一般,向孟子嶺方向撲去。
王長海登上一座山頭,向孟子嶺長城高地看去。
望遠鏡裡,孟子嶺被一團煙霧籠罩著,不時的能看到火光迸射,傳來巨大的爆炸聲,廝殺的喊叫聲在風中飄來,雖然斷斷續續但卻清晰可聞。峰頂上,那面二十九軍的軍旗在北風中飛舞著,雖然被彈片撕的七零八落,但依然沒有倒下。
“弟兄們,你們挺住啊!”王長海叨唸了一句,快步走下山頭。
孟子嶺高地上。
日本鬼子又一次退潮一樣的退了下去,戰場上丟下了百十來具屍體,剩下的是渾身是血的秦陽他們。
見鬼子退下去了,何基灃把大刀一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呼的喘著粗氣。
“老何,這是第幾次了?”秦陽拄著支槍托被砸斷的步槍,大把的擦著頭上的汗問何基灃。
兩個人的關係在戰鬥中拉近了許多,秦陽也不在稱呼何基灃為旅長,而是按照何基灃的意思稱他為老何。
“我哪記得,都殺糊塗了!”何基灃把兩腿伸直,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伸手在身邊一個日本軍官的屍體上掏摸著,似乎尋找著什麼,終於眉頭一揚,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銀質的小酒壺。
擰開蓋子,低頭問了下壺中的酒香,何基灃舒服的嘆了口氣,舉起酒壺向口中倒去。
“給我留點!”秦陽一見,立馬扔了步槍,向酒壺撲過來。
何基灃趕緊將壺裡的酒往嘴裡倒,一邊含混不清的說著:“沒了,沒了!”
秦陽一把抓住酒壺,兩個人在地上翻滾著,終於秦陽搶下了酒壺,將裡面剩下的酒都倒進嘴裡。
何基灃看著仰起頭把酒壺裡最後一滴酒往嘴裡控的秦陽,呵呵的笑了。
喝完酒,秦陽和何基灃並排倚靠在掩體旁,仰望著天空。
天很藍,零星的飄著幾片白雲,雖然有些微微的北風,但依然抹殺不了和煦陽光帶來的一絲溫暖。
好一會,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凝視著天空。
“想什麼呢?”何基灃先打破了沉寂。
秦陽手裡把玩著那銀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