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她哪隻手觸到了他的逆鱗嗎?
就在女子一時間不曉得該說點什麼的時候,男子卻是冷不防道:“應該就是大姐的故人了。”
他頓了頓,接著說:“嚴格來說,是當年已經和大姐定親的人。”
明疏影一下子睜大了眼:“那……”
“後來臣家門生變,他們家也遭遇牽連,親事被迫不了了之。臣這些年派人尋過他,沒想到,他竟然待在這個地方……”
話音落下,君寧天業已目視前方,若有所思。
明疏影聽罷也是思量片刻,又道:“那依你之見,他對君姐姐……”
君寧天倏爾眸光一轉,與之四目相接。
“皇上又想插手臣姐姐的事?”
明疏影被他這不冷不熱的一問噎得心口一堵。
“我……我之前也不是故意的嘛,已經好好反省過了……”
君寧天無甚表情地注目於她。
“那好,就算我不插手,攝政王你是君姐姐的親弟弟,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君寧天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越發覺得,她就是多年前那個敢作敢為的女子。
“臣何時說過要袖手旁觀?”
明疏影一聽,頓時笑逐顏開。
“那攝政王的意思是,你會去找那位公子談談?”
君寧天不置可否。
“那朕就等攝政王的好訊息了。”
明疏影深知他的性子,也不勉強他回話,直接笑吟吟地說罷,便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是夜,君寧天本欲找長姐促膝長談,卻不料長姐剛一聽出了他的來意,便毫不遲疑地回絕了他意欲牽線搭橋的美意。
“寧天,你別忘了,若非當初遭我君家拖累,他也不至於淪落至此。事到如今,我又有何臉面去見他?”
此言一出,君寧天到了嘴邊的話也不得不嚥了回去。
他想告訴他的姐姐,冤有頭,債有主,錯的是先帝,不是君家,更不是她,那人若當真愛她,就不會將罪責歸到她的頭上。
可是,看著長姐哀慼惶然的神情,他終究是有口難開。
過了兩日,一行人仍是住在這個鎮上,並不似先前那般,急著啟程去往下一個城鎮。如是反常之舉,自是叫君語心察覺到了弟弟故意為之的心思,可她太想再多看看她昔日的戀人,故而捨不得將弟弟的用意點破。
誠然,每天固定的時辰,她都可以看到她心心念唸的那個人,看到他如同八年前那般溫文爾雅,看到他像對待自己的孩子那樣,極富耐性地回答著學生們的每一個問題。
孩子……孩子啊……要是沒有當年那場變故,而今她和他的骨肉,也該像這些孩子這般大了吧。
想著想著就不禁悲從中來,君語心紅著眼睛,不知不覺間已是潸然淚下。
將如此畫面看在眼裡,明疏影忍不住皺了眉。
君寧天,你到底在磨蹭些什麼呀!
☆、破鏡重圓
實際上,明疏影這話也是冤枉君寧天了——他分明已經派人去調查過長姐曾經的未婚夫婿,並且得到了不少頗有價值的情報。
“你說他年近三十尚未娶妻,但是不曉得為什麼,家中卻有個六歲大的女娃?”聽了君寧天的轉述,明疏影驚了一瞬,旋即便恍然大悟,“應該是……收養的吧?”
“皇上怎就如此肯定?”無奈君寧天一聽說那人家中已有孩子,立即就對其心懷不滿了,現在再聽明疏影果斷為之辯解,這心裡頭就愈發的不暢快了。
“我也沒有特別的肯定啊……”明疏影嘀咕一句,端量著男子莫名變差的臉色,“只是希望如此罷了。”
君寧天板著臉不說話。
“其實,想知道那孩子是不是他親生的,直接問他不就得了?”
君寧天一言不發地盯著她,臉上卻分明寫著:這也能當面問?
“可以當面問啊?你不去問,那朕去問好了。”
“皇上還真是熱心。”
“……”
諷刺的話語一出,兩人頗有默契地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明疏影按捺不住,開口問君寧天索要男人的住處。
“皇上還真要親自登門?”
“朕不會暴露的。”
雞同鴨講的感覺令君寧天很不痛快。
偏偏慍怒冒頭之際,女子還煞有其事地接著道:“反正,攝政王你是不能去的,他是認得你的吧?”
君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