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著她說這話時意有所指的語氣和目露精光的神態,他的思緒忽然就衝破了層層阻礙,以破竹之勢撥開了重重迷霧。

無官職在身,與皇家或君家有冤有仇,可召集到同仇敵愾的人。

腦海中遽然迸出了一國之君多日前道出的話語,又想起早些時候,暗衛在奉命查探長姐七年經歷後所回稟的一切,君寧天少見地繃緊了心絃。

他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君語心一反常態的笑臉,驀地轉移了視線。

“這種話,還請大姐莫要再提。”

語畢,他便邁開腳步,風風火火地與之擦肩而過。

是以,他自是沒有注意到,那一刻女子驟然變作陰冷的面容。

三日後,女帝依舊未能甦醒,朝堂上也依舊是暗潮湧動。誰也沒有想到,在文武百官立於金鑾殿內各懷心思的同時,一個陌生的女子會於宮門口亮出攝政王的信物,以其長姐的身份順利進入皇宮。

就像是曾經無數次走過宮中的道路一般,君語心熟門熟路地來到了一國之君的寢殿,站在殿門外,仰頭望著那高懸的匾額。

時隔八年,再次踏進這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她只覺渾身上下的血與肉都在瘋狂地叫囂。

她強忍著翻湧而來的噁心,定神舉步向前。

憑著人人敬而畏之的攝政王信物,君語心得以一路行至屋外。在外守著的楚聶看清了來人的臉,自是驚得睜圓了眼珠子。

女子噙著恰到好處的笑意,抬腳迎上前去。

“侍衛小哥,好久不見。”

“君姑娘……怎會在此?”

難道,是攝政王將皇上的身份告訴了她?!

“寧姑娘的真實身份,不,皇上的真實身份,我已經知道了。我聽說,皇上至今昏迷不醒,很是擔心,所以問寧天要來了令牌,特地進宮前來探望。不知侍衛小哥可否通融一下,讓我進去看一看皇上?”

說這話的時候,君語心業已是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楚聶雖然沒從她的眼中瞧出任何可疑的跡象,卻也礙於種種原因而陷入遲疑。

恰逢此時,冬苓從屋裡走了出來,一見外頭有個素未謀面的女子正在和楚聶說著話,她也是大吃一驚,趕忙就躲在門口張望了片刻。隨後,她心急火燎地跑回屋去,將這突發狀況告訴了自家主子。

明疏影也是傻了眼,她如何也不明白,君語心怎就忽然識破了自個兒的身份。

“皇上,奴婢看她好像是想進屋探望您,咱們怎麼辦呀?”

明疏影微皺著眉眨了眨眼。

“讓她進來吧。朕就裝睡,你也什麼都別告訴她,陪她在這兒待一會兒,便送她出去吧。”

心道來人既是能暢通無阻地來到這裡,定是經了君寧天的默許,明疏影來不及思量太多,便選擇了相信這姐弟二人。

於是,一炷香的工夫過後,君語心得以在冬苓的引路下,來到了一國之君的龍床前。

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女子卻再也回不到彼時的心境。她死死地盯著龍榻上的睡臉看了好一會兒,才勾唇一笑,側身面向侍立在旁的少女。

“姑娘作何離得這般近,莫不是怕我害了皇上嗎?”

冬苓聞言不禁一愣,她注視著來人巧笑倩兮的面容,一時分不清她是在說笑還是其他。

不過,她還是很快緩過勁兒來,低眉順目地回答:“您說笑了,奴婢只是……只是儘自己的本分,伺候皇上而已。”

君語心噙著姣好的笑意,神態自若地從袖籠裡掏出了一塊絲帕。

“這裡不需要你伺候了。”話音未落,她業已猝不及防地將那帕子朝冬苓臉上一揮。

說時遲那時快,一股淡淡的香氣沁入心脾,冬苓突然就覺得有些頭暈。緊接著,意識便迅速抽離了她的身體。

眼看少女閉上眼睛頹然欲倒,君語心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身子,將她隨意安置在了附近的一個角落裡。

與此同時,躺在床上裝作昏迷的女子已然察覺到不對勁。

怎麼回事?怎麼忽然沒動靜了?

她險些就想睜開眼睛看一看了,但到底是在付諸行動的前一刻忍住了衝動。

君姐姐你……莫非是要……

隱隱的不安浮上心頭,她感覺到床沿忽而往下陷了陷。

君語心不緊不慢地坐到了女子的身側,凝神注視著她如花似玉的容貌,片刻後,忽而幽幽開啟了朱唇:“寧姑娘,皇上,我來看你了。”

她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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