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我要殺光了你們盛府的人,再把你剝乾淨了,等我玩完了……”他還沒說完便被灰衣一巴掌扇左了臉。
柳國公一開始還氣小小一個女子來家中胡鬧,卻沒想到孫兒竟說出如此的話。若不是還有老妻在後頭扶著他,恐怕是要暈過去。而那柳飛池看見柳國公遠遠的身影,又被打了一巴掌,也越發暴躁。
嘴裡不住的說些汙言穢語,又讓柳國公將盛明珠一等人全抓起來。
盛明珠從座上起來,茶水滾燙。灰衣捏住柳飛池的嘴,她便從上將那茶水倒入,柳飛池躲閃不開,只覺得嗓子像是被人用鉗子夾了塊炭火再燒一樣。
“嘴巴不乾淨,得洗洗。”
又扭頭看著一旁的柳飛蓉。她目光有些躲閃,盛明珠便微微蹲了下來,直視她,“我聽說往日裡宴會上曾有下官之女開罪柳小姐。柳小姐便用此法教訓那人一番,近日我如法炮製,果然心情順暢了不少。”
盛明珠淺笑,灰衣手裡提著一壺滾燙熱水,又倒入她空了的茶杯裡。
柳飛蓉往日欺壓別人時這事兒到沒少做過,如今情況反著來了,她一雙眼睛瞪得極大,又是恐慌又是憤怒,“盛明珠你敢!”
柳至然一旁看著,剛才柳飛池出言侮辱,灰衣教訓自然無甚。他知道柳飛蓉與盛三小姐從前有嫌隙,可今日她卻還沒說過什麼,便拱手道,“盛三小姐,不知舍妹做錯了什麼?值得那你這般手段?”
往日柳至然去過她生辰宴,盛明珠倒對他有些印象。只不過厭屋及烏,如今也沒什麼好印象,她拍了拍柳飛蓉的臉,到沒想著真給她灌下去,“什麼叫這般手段,我只不過將柳小姐往日再旁人身上所做的,重複一遍她身上。”說完手一番,巴掌的脆響聲兒起,盛明珠輕笑一聲,“我到忘了,柳大小姐還欠我一巴掌沒還呢?”
柳至然眉頭已經皺著,“你不該如此刁蠻。”
盛明珠沒理他,被人壓著的柳飛蓉卻已經忍不住了。她何曾被人這樣待過,不住的想要起來“盛明珠!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卻很快又被盛明珠甩了一巴掌,這巴掌極重,她唇角滲血,整個人顯然被打的有些懵。
柳國公瞧著離的近,柳家亭臺樓閣,走過來時候卻用了不少功夫。尤其過來只看著孫子孫女二人形容瘋子。那柳飛池嘴角被燙起了燎泡,卻仍然汙言穢語不斷,看見柳國公來了,番更有底氣,“祖父,快殺了這惡婦!”
柳國公本氣孫兒胡言亂語,可若他不是個護短的人,柳家二兄妹也不回如此。往日兩兄妹也沒少欺負人,今兒個盛明珠上門來為何多多少少心裡都有底兒——只是往常都是這兩兄妹鬧了事兒,鄭姨娘哭哭啼啼,頂多柳家再擦屁股善後。
被打上門來,到底有些不舒服。
“盛家丫頭,不知老朽這兩個孫兒做了什麼樣的事兒,竟勞的你這番陣仗?”
柳家老太太養尊處優多年,來時見一個黃毛丫頭在府中鬧事,便已經不悅。如今臉便陰沉著,柳國公到底是男子,有些話比不便說出口,她便補上,“姑娘家怎麼如此不懂規矩,也不曉得家中長輩如何教養。隨隨便便就入了旁家後門,又與外男廝纏不清。”又看著柳飛池,“我那孫兒模樣好,素來愛與小姑娘調笑。你若不願搭理離他遠些就是,何苦這樣鬧的大家都不好看。”
閆氏只用帕子掩著鼻子,也不說話。
盛明珠從椅子上起來,二人是長輩,又是國公,便微微彎身行禮。柳老太太眉頭高挑,“免了,老身受不起。”
盛明珠本就懶得行禮,便直接直起腰身。
“老太太這話對呢。”她道。
柳老太太怒目而視,“你這丫頭口舌怎麼如此鋒利,我倒要問問盛家是何種家教?”
“巧了,今兒我來與老太太也是同樣的問題。”天色漸漸晚了,盛明珠臉被月光襯著,當真璀璨如明珠,“不過看了老太太我倒是明白了,言傳身教罷了。”
盛明珠幷州從前吵架無數,如今功力只發揮出十之一二,那柳家老太太卻氣的不輕。旁邊柺杖顫悠悠的,可惜沒等她有機會。
青衣已經出來,手裡另外拎著一個腿腳發軟的人,是柳家的趕車的車伕。
手裡還提著一筐東西,正是今兒原本要被處理掉的蛇。柳國公瞧見那筐子,柳飛蓉與柳飛池兄妹二人這幾日總抱在一起竊竊私語,知曉兩人脾氣,他沒怎管,如今看著眼皮卻不停的跳。
鬧事!鬧事!他早知道庶出的結不出什麼好果子!
車伕一來便跪在了地上,涕泗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