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之搖頭,插入道:“這個我自然知道。其實呢,我大周天子明察秋毫,自然知道兩國永息干戈這種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換一個可汗上來,也不大可能從根本上改變雙方的關係。所以,我們不會對你提出任何要求,因為,我們大周現在只是對默啜失望,僅此而已。此人兇橫太過,對我大周進行發動了太多的殺伐和劫掠,罪孽深重,若不除之,則我家陛下難以對千千萬萬受害的黎民百姓作交代。”
“說的好!”
闕特勒竟然鼓起掌來,眼裡卻滿是戲謔之色:“只是,萬一我們兄弟上臺之後,並不比默啜做得更好,甚至變本加厲,對你們大周進行劫掠,你們又該怎麼辦呢?”
張易之注意到,這闕特勒口口聲聲從不說“我”,而是一直都以“我們兄弟”來代表他這一方的立場,可見他和他那位兄長之間的關係,還是很好的。或許,這也是一條可以利用的線索呢。
當下,張易之不動聲色,肅然道:“闕特勒明鑑,方才下官已經說過,兩國之間是沒有永恆的友誼的。咱們之間的合作,是建立在有默啜這樣一個共同的敵人基礎之上的。默啜一旦不在了,咱們之間的合作自然也就不復存在。以後的路,自然要闕特勒你自行選擇了。你若是選擇和我們大周友好,我們極為歡迎,若是你一意孤行,要走上默啜的老路,我們大周自然也只能放下這段曾經的友誼,重新估量一下你我之間的關係了!”
這話可算是直白到了極點。深層次的意思就是:“你小子要是到時候也學默啜,那我們還有可能重新扶持一個‘闕特勒’出來將你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