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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二點點頭,忽然眼神裡一陣閃亮:“五郎,既然現在他們還沒有動手,說明我們還有機會,對吧?你半夜來找我們,難道是已經有了定計?”
這話一問出口,林秀也轉了回來,幾個人都是眼巴巴地看著張易之。
張易之點點頭,道:“咱們想要逃走,為今之計,只有在這黑沙城內製造出一場很大的內亂出來,讓默啜無暇顧及我等,我等才好從容離去。”
張二眼前一亮,道:“五郎的意思,莫非是指連特勒他們兄弟兩個?”
“嗯!”張易之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點頭,道:“不錯,就是連特勒他們。現在也只有他們,才能製造出連默啜也不能不動容的混亂來。”
林秀道:“連特勒他們兄弟兩個,都是聰明人,並不是講什麼道義的。他們應該不會為了我們的事情,去和默啜明著幹吧!”
張易之道:“那是當然。所以,這件事情,咱們就要著落在我們的淮陽王身上實現了!”
“淮陽王?”那三人異口同聲地叫了一聲。方才大家還在因為武延秀的背叛而怒氣衝衝。甚至,如今這個局面,就是武延秀造成的。現在張易之居然說如此重要的事情,還要著落在他的身上,這實在是讓他們三人不能不感覺瘋狂,以為自己聽錯了。
“五哥,武延秀這小子,太不可靠了,不不殺他倒也罷了,還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去做,是不是有點——”
“就是因為他不可靠,我才更要把這事情交給他去做啊!”張易之微微一笑,把方才遇見武延秀,兩人的對話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最後,張易之總結道:“如今,擺在武延秀身邊的,只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懸崖勒馬,不再去和默啜他們聯絡,而是死心塌地地隨著我們一起逃走。這種選擇,對我們反而不利。因為此人並沒有什麼本事,留在身邊絕對是個累贅。另外一個選擇,就是一不做二不休,趁著夜色,逃出去把我方才所說的話,再報告給默啜知道!”
“哦,我明白了!”張二率先恍然:“默啜早就在籌劃著對去闕特勒他們兄弟二人下手了。只是苦於連特勒回來之後,用詐傷博取了大家的同情。現在,他有了連特勒他們兄弟謀反的證據,自然是要先下手為強,對連特勒他們兄弟發動襲擊了!”
林秀和張大聽了,也紛紛露出恍然之色,道:“原來如此。”其中,張大又加了一句:“不過,咱們這樣做,恐怕是不大厚道吧!畢竟,這闕特勒對咱們幾個,還算友好,而且,五郎又曾和他們兄弟歃血為盟,咱們這樣做,是不是有背信棄義的嫌疑啊?”
張易之聽得鼻哂一聲,道:“什麼叫厚道?什麼又叫信義?那闕特勒兄弟和我們之間,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罷了。我們有利用價值,他們自然和我們親近。就算他們表現得再親近,那和真心實意的友好,也是有著本質區別的。他們能利用我們,我們為何就不能反過來利用他們呢?再說了,上次的刺殺事件,背後本就是闕特勒在策劃的,若非我等機警,差點就葬送在他的身上。現在,我們還給他們一次,又算得了什麼呢?大不了,只要他們能夠逃得活命,到了咱們大周的地盤,咱們再向他表示‘友好’,也就是了!至於那歃血為盟,本就是一個形式而已,莫說我們,就連他們自己也不會相信這種儀式的約束力。想當初,劉邦和項羽不也曾歃血為盟嗎?最後他們還不是成為了死對頭?咱們若是要被這區區的歃血之盟束縛住了手腳,反而將自己置於險地,那我們非但算不得信義,而且還極為愚蠢了!”
林秀和張易之臭味相投,就是因為對這些仁義道德之類的東西,兩個人一樣的不屑一顧。聽了張易之此言,他立即贊成,道:“五哥這話真是說到我的心坎裡去了。華夷有別,非我族類,其志必異,這突厥人就是突厥人,和我們漢人之間的仇恨,絕不是簡單的結交可以化解的。那闕特勒若是當上了可汗,未必會比默啜更加友好一些,咱們若是出賣他也不忍心,也就沒有什麼做大事的能力了,還不如早早回家奶孩子呢!不過,話說回來,這闕特勒兄弟的實力,比起默啜來,實在是不值一哂。默啜有心算無心,一旦率先發難,恐怕——”
“這就是我來找你們的另外一個重要的目的了!”轉向張大道:“張大,你現在就去盯著淮陽王,莫要讓他察覺了。若是他不半夜起身則罷了,一旦他半夜起身,你立即去闕特勒他們那裡,告訴他們,就說淮陽王不知怎地知道了我們和他們兄弟之間的盟約,已經把此事出賣給了默啜知道,而且默啜決定立即就要對他們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