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之此時最遺憾的是這時代沒有八卦報紙,而自己又無法回到二十一世紀去。眼前這個由一個親王和一位公主組成的天底下第一家庭,正在自己面前,毫不吝嗇地抖摟自己的八卦,就彷彿一個絕色美女正在他面前一件一件地抖落她身上的遮蔽一般。這感覺,刺激!
武攸暨暗紫色的嘴皮在風中不住顫抖,終究是沒敢把“姦夫淫婦”這個詞丟擲來,他只是狠狠地瞪了張易之一眼,悶哼一聲,轉身而去。
眼看著武攸暨走出老遠,那沉重的腳步聲兀自一聲聲地傳來,聽得張易之一陣煩悶:“老子今天這是怎麼了,進門前得罪了一位莫名其妙的三大王,進門之後,又得罪了一位堂堂的親王。如果這樣能讓我達成目的,也就罷了,可……”
“張郎,張郎——”張易之被太平公主的低喚之聲拉回了現實,一看太平公主不由又尷尬起來。原來,先前太平公主為了氣武攸暨,主動拉起了張易之的手,並把身子靠在他的胸前。這會子武攸暨走了,太平公主便站起身來可是當她想要抽回手的時候,卻發現那隻落在魔爪之中的玉手時卻發現這魔爪就像個鎖一樣,不拉沒事,一拉就緊。於是,面紅耳赤的太平公主只好出聲提醒張易之了。
“啊!”張易之看著滿面紅霞的太平公主,忙不迭地放開手,嘴上說道:“不好意思,走神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出聲,太平公主越發臉紅了,她強作無所謂地轉過身去,算是掩飾過了自己的失態。隨即,她立即轉移話題:“張郎,有句話,我必須要提醒你,還望你——”
“知道,知道,保密對吧?放心,我張易之的嘴巴,是上鎖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一向清清楚楚。”為了攛掇太平公主幫助自己想辦法見見張昌宗,張易之信誓旦旦。
太平公主一聽“上鎖”二字,立馬又想起了那隻像鎖一樣的手,本有些褪色的臉上又氤氳起一層粉色,好在她此時背對著張易之,倒也少了幾分尷尬。
“公子知道守秘就好。不過,守秘是為了公子你自己,還有你的家人,為了你們大家的安全,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公子若是想以此為條件,向我求懇什麼,卻是絕不可能的!”
張易之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在這樣的條件上,還能保持如此的清醒,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意圖,不由心中發苦,但他還是不死心,便試探著說道:“若不以此為條件,只是單純地求懇呢?”
“公子,你應該知道,天子不是想見就能見的,就算是我本人,要見皇上,也要先行奏報,得了允可才能進宮。”
第19章 唐玄宗?
“怎麼辦?怎麼辦?”悻悻地邁出公主府的大門,理智又回來了,收穫重大八卦的興奮立即被早春帶著涼意的清風吹走,張易之的心中只剩下了憂慮。wWW。
人都說侯門深似海,這皇宮禁中之地,那更是深不可測,太平公主都不能或者不願幫他想辦法,他自己自然更是無計可施了。
可是,一世的富貴、終身的性福還有家人甚至張易之本人的性命安全,可全寄託在張昌宗的決定中了。張易之心情又怎能平靜下來!
“罷了,事到如今,也只有等著了,他總不可能一輩子住在宮裡,等他什麼時候出來了,再嘗試著說服他吧!現在還是希望那小子不要像電視裡那樣不徵求我的同意把我也‘推銷’給武則天了。要是那樣的話,這麻煩就更大了。”
想起這個可能,張易之覺得頭大。不過,他也知道光是擔心肯定是沒用的,如今,他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期待到時候能船到橋頭自然直了。
緩步彳亍間,不知不覺已經遠離了太平公主府,張易之收斂心神,抬頭看看天,見明黃色的日頭正沒精打采地掛在中天,知道現在已經接近中午時分了,應該吃午飯了。
想起昨天就“被答應”去拜訪鳳棲樓,早上又遣了張寶去慕大家那裡解釋過一次,今天反正是要去的,不如就趁現在去,倒也正好蹭一頓飯。想起鳳棲樓的酒菜,張易之腹中的饞蟲便蠢蠢欲動起來。
張家也算是富貴之家了,他們家的幾個廚子,個個都已在他們的崗位上奮鬥了好幾十年的老人,身手上可說做到了運斤成風,完全可以列入名廚的行列。要是在後世,他們都是完全可以去參加各種各樣的出身大賽,然後捧著一大堆的獎盃、榮譽證書回來的。但他們做出來的東西和鳳棲樓的拿出來一比較,不論從“色、香、味”中的哪個方面去品評,都全然不在一個檔次上。作為鳳棲樓的常客,張易之不得不心悅誠服地說一句:鳳棲樓之所以能成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