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發現,至少爬上這圍牆倒是不很費力。
幾個人剛剛跳下圍牆,幾乎是同時驚訝地發出一聲“咦!”原來,他們一眼望去,就見前面的一座房間裡,燈火通明。要達到那個效果,一兩根蠟燭肯定是不行的,起碼要好幾盞油燈湊在一起才行。
張文等人的同時回過頭來,冷冷地注視著林秀,好像再說:“小子,把這麼多油燈集中在一起點的,就是你說的那個吝嗇鬼嗎?”
林秀攤了攤手錶示,苦笑著表示不解。
張文正要發話責問,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直把他駭得微微一震。
“這是誰啊?”張文臨時改了口,問道。這笑聲實在是太歡愉,也太囂張了,令人聽著實在很不舒服。
“是我姨父!”林秀越發尷尬了,囁嚅地應道。
“哦!你那個天天晚上顧影自憐,向月嗟嘆的姨父?他這個嗟嘆的聲音也太獨特了吧!”張文似笑非笑地說道。
林秀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好尷尬地笑了笑,算是回應。
忽地,就聽對面“吱呀”一聲,大門應聲而開,強烈的光線順著大門開啟的縫隙,直直地射了出來。張文等人先是一愣,隨即都很快反應過來,紛紛躲到了旁邊的樹後。
“仙師走好,今次可真是辛苦您老人家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率先步出門外。就像打了雞血一般,他的聲音洪亮無比,充滿了歡愉。經過方才林秀的介紹,張文知道他就是這宅子的男主人劉思禮了。
“劉齋主留步!”伴隨著一個低沉的聲音,一個黃冠道士緩緩地跟著走了出來。
雖然那道士客套得很,劉思禮卻還是執意將他送到了門外,並依依不捨地揮手道別。
“這道士到底什麼人哪,他怎麼這麼拽?唔,就是強悍。你姨父不是四品大官嗎,怎麼還要親自送他?”張文有些疑惑地向旁邊的林秀問道。
“這便是張憬藏張——”他一語未了,忽地雙目瞪得老大,直直地看著前方,口中卻慣性地繼續一字一字緩緩地說道:“大——師——是——神——都——著——名——的——術——士!”
張文大惑,循著他的目光望去,也張大了嘴巴。
原來,劉思禮等到那個張憬藏步出門外,忙不迭地關門,然後旋風一般原地回頭,見到對面依舊有強光照來,他登時向旁邊的小廝怒吼起來:“你這個敗家的憊懶奴才,還不快給我去熄燈,這可是四盞燈哪,一齊點著,一刻鐘要燒掉多少油啊?那可全都是錢哪!你們這群蠢貨,怎地這點眼力勁都沒有,養你們還有什麼用?”
那小廝轉身正欲回跑,忽地,身旁一陣風聲呼嘯而過,原來劉思禮自己竟是飛快地越過了小廝衝了上前。隨即,小廝眼睛一花,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
漆黑的夜裡忽然傳來一聲如釋重負呻吟。張文目瞪口呆,他無言地伸手拍了拍林秀的肩膀,輕聲說道:“兄弟,你真是厚道君子一個,把你姨父說得——”
“太慷慨了!”旁邊的張寶“嘻嘻”地截入道。
過不多久,前面忽地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劉思禮的聲音再次傳來:“哎呦,可疼死我了,你這短命的奴才,明知道我眼睛不好,怎麼不挽著我一點?”
隨即,聲音漸漸傳遠,終於泯滅,再不可聞。
短短的一陣沉默之後,張文回過頭去,正要說話,旁邊的林秀卻搶先說道:“走吧,我帶路,咱們去會一會我的好表兄!”
張文再不多言,點了點頭。
這劉府果然如林秀所言,防備極其鬆懈,讓你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四品大員的府邸。不過,這對於張文等人來說,實在是絕好的訊息,幾個人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施施然地來到了劉府的少主人劉符度的房門外。
輕微的鼾聲從房門內傳了出來,幾個人相對暗叫:“天助我也!”
張二很熟練地從懷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個竹管,輕輕地湊近門窗,伸指對著門窗輕輕一戳,便那窗牖之上,便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眼睛”。
張文便將那管子對著那“眼睛”輕輕地吹了兩下,裡面很快就傳來一聲低低的夢囈。隨即,鼾聲又起,這一次的鼾聲比方才,又重了不少。
“大功告成!”林秀輕輕揚了揚手中早已備好的一杯水,迫不及待地第一個衝進了門內。
半晌之後,幾人魚貫而出。
張文有些難以啟齒地向林秀道:“琳達!你這是什麼水,我怎麼聞著有點——”經過半天的接觸,張文終於收穫了一點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