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富貴又能保持得了多久?三年?五年?還是更短一些呢?哦,嘖嘖,瞧我這記性,我差點忘記了,恐怕就算是三天,你都未必能看見,和你說這個,似乎沒有什麼意義!”張文的語氣極為輕佻,他幾乎從來沒有機會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他發現,心安理得地欺負人,實在是一件頗為幸福的事情。
“胡,胡說!”張易之的聲音儘管微弱,但語氣卻堅定:“我張家乃是鐘鳴鼎食門第,從太宗時候興起,到現在已經顯赫了五十年,如今正處鼎盛之時,怎麼可能在幾年之內傾覆?我這二房雖然沒有在老家,卻也是倚靠本族生存,根深樹大,豈有頃刻分崩離析的道理!”
張文忽然“哦”的怪叫一聲:“想不到你這小白臉還挺有家族榮譽感的。我倒是忘記你這個蛀蟲馬上要完蛋了。這樣的話,你們家說不定還能多享受幾天榮華富貴。當然,前提是,你那個弟弟不要仗著自己長得有幾分姿色,就跑去給人家當面首!”
“什麼,面首?你,你怎麼知道的?!”張易之的聲音裡充滿了驚異。
這回倒是輪到張文愕然了:“這麼說,你現在就已經想好了要當面首了?唔,你從小的志願倒是高遠得很啊!好在你馬上要死了,哦,我的意思是,你的犧牲對你們的家族,是一樣幸事。至少,我不會想著去當面首,那樣也就不會給張家招來滅門之禍了!”
“你,你把話說清楚,為什麼當面首就有滅門之禍?”
“哎,你還真是一根筋啊,這種小問題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也好,既然你求知慾這麼強,我就好好滿足你一下,反正不論聽見什麼,你也也只能帶進地府去了!”
張文便把自己的來歷,以及自己所知的關於張易之兄弟的事實細說了一遍。
“啊!!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兄弟二人進宮當面首,會被滿朝文武以及武家、李家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