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知道,張家兄弟二人的關係,其實是極為密切的,說兄友弟恭一點都不過分,沒有理由弟弟失蹤了好些天,做兄長的一點也不著急,甚至還有閒情逛青樓,與堂堂的當朝閣老爭風吃醋,甚至還把人家的頭牌贖了身,領回了家。
想想張家那位六郎唇紅齒白,面如冠玉的俊俏模樣,兄弟二人對於他當面首的傳言就越發的確定了幾分。一個男子,長了他那模樣,若是不去當面首,倒真是浪費了那一副比女兒家還俊美三分的面孔呢。
確信了事實之後,張家兄弟對於是否繼續留在張府產生了分歧。
按照老大張大的想法,張家的這份功名雖然來得不甚光彩,但卻實實在在。想一想當初的薛懷義,什麼公主親王、宰相將軍在他面前,都要恭恭敬敬,那是何等的風光。如今,既然張家有機會以同樣的方式獲取難以想象的富貴,作為這府裡資歷很老的客卿,他兄弟二人自然是要更好地追隨張家五郎,以期收到那“一人得道,齊全昇天”的效果。
而老二張二同樣舉了薛懷義作為例子。他覺得,面首的富貴來的太容易,所以也失去得太容易。而且,如果你當上了面首,就註定要成為很多人的敵人——明處有很多,暗處更多,被這麼多敵人時時刻刻盯著,稍有行差踏錯,眾人立即一擁而上,實在太危險了。就像薛懷義一樣,最後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死了,可具體怎麼死的,屍骨存於何處,卻根本沒人知道。這等慘狀,和他生前的風光對其比起來,是何等的迥異。
老大卻不以為然,他覺得薛懷義之死,咎在他自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