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不屑道:“就是,光知道向我們窮苦百姓勒索錢財,見到當官的還不是下賤的跟條狗似的!”
鄭屠一邊聽著百姓們謾罵自己,一邊把豬腰子切完了,鄭屠還沒說話,魯達又道:“再去切十斤豬糞!”
魯達此語一出,底下暴笑聲一片!
“魯提轄好手段,反正豬渾身是寶嘛,哈哈!”一位青年撫掌大笑道。
鄭屠橫行家鄉幾十年,今天丟的面子實在太大了!盛怒之下的他故意在魯達面前狠狠的握了握剁肉刀,任汗水不斷滾落,他脖子一揚,怒道:“我不切了!”
魯達焦躁,將切好的那幾包東西狠狠砸向鄭屠的腦袋,卻似下了一片肉雨。鄭屠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一刀朝魯達面門拼命剁下,魯達左臂揚起,輕輕拽住鄭屠拿刀的手,然後順勢一腳,正中鄭屠小腹,鄭屠吃痛,滾倒於地。
魯達衝上去一把揪住鄭屠衣領,大罵道:“灑家在老種經略相公帳下做過關西五路戰將,都不敢自稱什麼鎮關西,你這狗一樣的東西,也敢叫鎮關西?說,你如何強騙了金翠蓮?”
不等他說話,魯達橫空一拳,打在鄭屠鼻子上,鄭屠那二百五十多斤的肥胖身軀被魯達的萬斤鐵拳打得飛了出去,鄭屠手上的尖刀也脫手飛上了天。
鄭屠鼻子被打歪,鮮血流了一地,就像開了個醬油鋪,鹹的、酸的、辣的、苦的一發滾出來。為了在眾人面前擺出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氣概,他楞是忍著劇痛大叫道:“打的好!”
這時尖刀落地,正好插在鄭屠腳上,鄭屠那殺豬般的吼叫又惹來一片笑聲。
“狗孃養的,你還敢叫!”魯達大步衝到鄭屠面前,又是一拳,這回砸在眼角上,鄭屠那二百五十多斤的肥胖身軀再次飛了出去。那鄭屠眼球迸裂,卻像開了個染布鋪,紅的、黑的、紫的、白的都綻放出來。
鄭屠這回再也顧不上丟面子了,口中不住的大叫道:“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魯達罵道:“你要是硬到底,灑家也許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魯達說罷,第三拳打出,這回打中了太陽穴,鄭屠那二百五十多斤的肥胖身軀第三次飛了出去,鄭屠只覺得天崩地裂一聲響過後,腦袋上好像開了個水陸道場,磬兒、鐃兒、鈸兒一起響。
魯達剛想打第四拳,卻發現鄭屠已經沒氣了!
這魯達表面上粗魯,心卻比較細,當下暗自想道:“雖說灑家是因為伸張正義才打死了這廝,可要是進了監獄一樣得為這畜生償命,還不如快快閃人!”
想到這,魯達便大叫道:“你這鳥人詐死!明天再打!”
說完,魯達大踏步離去,人群中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魯達回到住處,隨手卷了幾件衣服和一些散碎銀兩,奔出南城門,像一道煙一樣溜了。
家丁將鄭屠拖回家時,鄭屠的麵皮已經發黃了,鄭屠家的肥婆大哭著跑去告官。渭州知府在大堂上裝模作樣審了一番,然後秘密派人將鄭屠娘子帶到後堂。
“你家鄭屠死了,那老宅子……”知府說到這,就不再言語。
“只要大老爺能為我丈夫討回公道,我願把老宅子雙手奉上,甚至連奴家,也願意……願意做牛做馬伺候大老爺……”肥婆道。
“老宅子給我就行,至於伺候我,就免了。”知府對肥婆笑道。
在敲詐完鄭屠家的老宅子後,知府大人終於下令在全國範圍內畫影圖形,出賞錢一千兩緝拿魯達。
且說那魯達日夜不停的趕路,東奔西逃的走了十多天,來到了車馬雲集的代州雁門縣。入了城,他的大肚了早就餓得咕咕叫了,正想找個地方吃飯,突然看見這裡的百姓大都擠在十字街口看榜文。大字不識幾個的魯達心下大奇,還以為是啥好東西,也楞了叭嘰的擠過去看榜。
有個頭戴綸巾的秀才讀道:“代州雁門縣依奉太原府之令,核准渭州知府所頒文字,捕捉打死鄭屠之犯人魯達,此人原是經略府提轄。有敢窩藏此犯人者,與犯人同罪,若有人捕獲前來,或發現犯人行蹤報告官府,支給賞錢一千兩白銀。”
魯達傻了叭嘰的聽秀才唸完榜文,還站在那暗自發笑:“這畫師的畫工也太次了,畫的一點都不像灑家!”
突然,魯達感覺到背後有人將自己攔腰抱住,並使勁向後拖自己,魯達猛然回頭一看,發現抱他的人竟然是金老漢!
第19章 花和尚魯智深(五)
不等魯達說話,金老漢已經急忙大叫道:“張大哥,多日不見,你如此在這裡?”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