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貧道還有一言,請寨主靜聽。”公孫勝道。
武松頷首道:“先生請講!”
“二龍山、清風山的地勢非常不錯,山高水險,易守難攻,所以寨主令人在那裡屯兵,與我們遙相呼應,成犄角之勢,這是個非常完美的主意。但此番我們若打下芒蕩山等山寨,一定要讓他們拆了寨柵,全夥上梁山!因為其一,他們那幾座山頭的地勢並不好,其二,我們梁山本身也需要增加大量士卒!”公孫勝道。
“先生所議有理,就依先生!”武松說完,將地圖丟在桌子上,轉頭對朱武道:“朱軍師,立即調集精兵猛將,先攻芒碭山!”
朱武留下史進、杜遷、宋萬、朱貴、朱富等人守衛梁山,其餘頭領全部隨武松下山征討。
眾頭領披掛上馬,過了金沙灘,一路徑投芒碭山,將那山團團圍住。原來那芒碭山乃是昔日漢高祖劉邦斬蛇起義之處,如今被一個內功已臻化境的道士率領兩位兄弟給佔了。那道士姓樊名瑞,綽號混世魔王,經常在馬上以劍氣傷人。他那兩個兄弟一個喚作八臂哪叱項充,另一個喚作飛天大聖李袞。這項充身背大盾護身,盾上插著飛刀二十四把,手持一把鐵槍。那李袞亦揹著大盾護身,盾上插著二十四把短標槍,手中仗一口鐵劍,這三人在芒碭山聚起三千人馬,打家劫舍,還經常尋思著想要滅了梁山,以圖大舉。
如今還沒等到自己打梁山的主意,梁山便已經起大兵來打芒碭山,樊瑞自是不敢怠慢,親押中軍,令兩位兄弟出戰。項充、李袞得了軍令,飛馬從山上殺下來,揚起陣陣煙塵。武松在馬上看這二人,嘆道,這倆傢伙果然是手段高強之輩,殺人放火之徒。
林沖見二人不肯向梁山屈服,也不打話,挺起手中長槍,率著一彪人馬便殺向二人,林沖以一敵二,鬥了二十回合,毫無俱怯。二人見林沖驍勇善戰,難以取勝,便後退變陣。芒碭山小嘍羅見二位頭領暗中變陣,便將後隊改為前隊,中隊改為後隊,眾嘍羅兵綽了花槍不用,齊用飛刀、標槍殺敵。一時間,滿天刀槍雨點一般灑落,林沖使出渾身解數,將飛刀、標槍一一打落於地,而林沖的手下們就沒這麼幸運了,被飛刀刺中,被標槍打中的,何止數百。
林沖接連搠死幾十名飛刀兵後,見二人躲在暗處放暗器,大怒之下,右手奮力一擲,將手中矛狠狠擲出,那矛正中項充左腿,項充大叫一聲,中矛倒地。
武松見林沖以“焚琴煮鶴”的決絕之心,擲出兵器打倒了對方將領,大叫道:“弟兄們,給我殺!”
阮家三兄弟膽子最大,從來不知道死為何物,三兄弟頂著標槍,帶頭殺翻眾多嘍羅,生擒李袞。項充沒掙扎多久,也被活捉了。
梁山軍勝了這一陣,武松下令撤軍,眾將回到大帳中歇息。早有小嘍羅押過項充、李袞,二人見梁山寨主武松高居上座,自己已成階下囚,噤若寒蟬,作聲不得。
武松從座位上走下來,來到二人面前,從容出刀。二人還道武松欲殺自己,不屑求饒的二人便長嘆一聲,閉目待死。武松雙刀飛閃,將二人身上繩索砍斷,卻未傷及二人分毫。
“我武松久聞二位壯士之名,知二位各據神技,精通暗器之術,對二位壯士心儀已久。今日臨陣之機,冒犯了二位壯士,還望二位休要計較!”武松笑道。武松這番話說得並不壓人,反而給足了二人面子。
項充、李袞見武松如此厚待自己,面面相覷,一同跪下道:“久聞神刀武松仁義無雙,今日一日,果真如此!我二人感念寨主不殺之恩,願降梁山!”
“喲,師弟,你看你,這又得了個‘神刀’的綽號。”林沖大笑道。眾人見林沖如此說,亦大笑。
武松扶起二人,立即派人給項充包紮傷口,項充感激之餘,問道:“不知這位使長槍的頭領高姓大名?”
林沖陪話道:“小可林沖,誤傷好漢,休怪,休怪。”
“阿也!”項充忍著傷痛大驚道:“原來是八十萬禁軍教頭,難怪如此了得!”
李袞亦是大驚一場,道:“非是小人誇口,我和項充指揮飛刀隊,標槍隊上陣傷敵,十幾年來未嘗一敗,不想今日敗在八十萬禁軍教頭手裡!想那飛刀、標槍似蝗蟲一般襲來,都不能傷你分毫,我們兄弟真是輸得心服口服!”
武松見二人如此說,便打著圓場道:“二位壯士休要妄自菲薄,你二人之所以會敗,一來固然是因為林教頭武藝太高,二來便是因為你二人手下的軍健太少。若給你一萬飛刀兵,一萬標槍兵,你看看誰能躲過你們的暗器殺陣?”
項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