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的守衛很快就不醒人事了,時遷在每人心臟上各補一刀,送他們歸西后,又割斷了照夜玉獅子脖子上的韁繩,然後一個鷂子翻身跳上馬背。段景住則捏起嘴巴,學著母馬的聲音,發出“求交往”的鳴叫聲,那匹渾身像雪一般白的照夜玉獅子馬以飛一般的速度朝著段景住所在的方位奔去。
段景住翻身上馬後,打馬便跑。時遷的輕功非常高超,馬背上雖然騎了兩個人,但實則跟騎一個人幾乎沒有任何區別,二人輕描淡寫的便盜出了這匹千里龍駒,朝著梁山泊方向跑去。
“老段,你真行。”時遷大讚道:“你這身相馬、盜馬的本領,還真是天下一絕。但是,你傳達出‘求交往’的訊號後,這畜生才乖乖任你驅使,等跑出一千里之後,它突然發現根本就沒有母馬,豈能不氣惱?”
“時頭領,這你就不懂了吧!畜生跟人是不一樣的,人要是來了‘那方面’的興致,輕易是壓不住的,但畜生只要勞累過度,就會把‘那方面’的興致遺忘掉。”段景住得意道。
“哈哈,真是絕了!”時遷笑道。
二人一夜不敢休息,一路狂奔,次日天明的時候,二人已經逃到了烏柳巷,離曾頭市地界還有三十里。而曾頭市這個重兵防衛的地方,是他們回梁山的必經之地。
“快停下!”時遷突然大叫起來。
“時頭領,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段景住勒住馬頭,問道。
“再往前面不遠就是曾頭市了!曾頭市高手如雲,實力遠勝當年的祝家莊,更兼那曾家本是大金國的皇親,你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騎著這匹大金國太子的座騎跑過去,跟自殺有什麼區別?”時遷道。
“那你說怎麼辦?”
“怎麼辦?說你笨,你還真不聰明!你趕緊把馬拉到樹林裡躲起來,我去偷點黑色梁料,把馬染黑……
“對呀,你真機警!騎上一匹黑馬,咱倆就可以飛速返回梁山了!”
“屁!”時遷白了段景住一眼,道:“只要你讓曾頭市的人知道你騎了千里神駒,管它是黑是白是藍是綠,都會被他們搶走!然後再把咱倆像宰豬一樣宰掉!”
“你所思慮的還真是深遠,可這馬長得如此神駿,怎麼才能讓它不那麼引人注意呢?”
“簡單!咱倆把它梁黑後,之後餵它洩藥,再餓它兩天,讓它顯出一幅病秧子模樣,然後咱倆扮作小商販牽著病馬慢行,待確保萬無一失的時候,再飛馬而行,只有這樣才能安全逃回梁山!否則咱倆非在曾頭市死上千八百回不可!”時遷道。
“你呀,真是賊裡偷出來的賊,賊祖宗見了你都得叫爺!”
“少說屁話,寨主神目如電,讓我陪你盜馬,這樣才能確保萬夫一失。若是讓你自己盜馬,嘿嘿,我估計十有**得被曾頭市的人搶走。”時遷笑道。
“時頭領,小弟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你心思機敏,分析問題洞察入微,以後小弟定要多向你討教幾招!事不宜遲,我在前面樹林等你,你馬上去偷染料吧!”段景住道。
時遷一閃身就沒影了,段景住則將馬騎進樹林,拴在樹上,然後啃完了兩個饅頭。
“快點,兄弟,快把它染黑。”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時遷扔給段景住一罈子染料。
“孫子乖啊,我們要把你染黑。”段景住摸了摸馬頭,道。
那匹照夜玉獅子聽不懂人話,還以為是啥好事呢,歡快的對段景住嘶鳴著,還用嘴舔他的手。
二人動作麻利,很快就把白馬全身給染黑了,然後把洩藥強行給它喂下去,這馬一路走,一路拉稀,奇臭無比。
二人這一耽擱,大金國太子的手下們早就追過來了,遍尋一遭無果後,這些金國高手便前去面見曾頭市的曾長官,責令他們幫忙追殺盜馬賊。
而曾頭市如此大張旗鼓的遍地設崗追殺賊人,這個情報早就被梁山和白虎山派出的探子給打探到了。
武松當然知道以時遷的機智,必定能順利完成任務,而白虎山的兩位老大卻早就坐不住了。
晁蓋和宋江知道,白虎山的一流戰將只有秦明、朱仝、花榮這三人,特別是花榮的神箭天下無雙,無論敵人武功多強,只要花榮在背後放冷箭偷襲,對方十有**是必掛!而白虎山之所以能屹立這麼久卻仍然沒被其它勢力滅掉,可以說全仗花榮神箭的威懾!
白虎山的地形比起梁山來,那可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不但沒有梁山八百里水泊那樣的天然屏障,更缺梁山平地上那超強的產糧能力,況且人家那八百里水泊裡撒滿了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