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宋奇結結巴巴說不上來,他沒有想到元帥會這樣問,這應該怎麼解釋呢?
金正雷眯著眼睛盯著宋奇,嚴厲地質問道:“本帥都還沒有回來,你這麼急急忙忙地打到多安府去,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元帥,我……”宋奇急得說不出話了,這時他的背上開始冒虛汗了。說實在的,自從他知道自己被金元帥拋棄了,他把伐衛的目的增加了一個,那就是為明朱公報仇。但是,為金家報仇的目的並沒有絲毫改變。難道元帥對這個事情不滿意。
這時明玉坐不住了,她霍地從矮墩上站了起來,向金正雷沒好氣地說:“元帥,宋……”
金正雷嚮明玉揮了揮手,打斷了她的話,嚮明玉哈哈笑道:“明玉將軍,你是不是想說,宋將軍立了這麼大的功勞,何罪之有?哈哈,你說得對!”說著,金正雷從虎皮交椅上走了下來,伸手握著宋奇的手,上下打量著,見宋奇眉頭緊皺,臉色青白相間,滿面春風地笑道:“本帥只是跟你開一個玩笑。我們的功臣受委屈了,快來人,端個墩子來給宋將軍坐。”說著,得意地瞟了明玉一眼。
宋奇被金正雷弄得冷一陣,熱一陣,他弄不清金正雷的意圖是什麼,難道他回了一趟陳國,不是去抵禦楚國兵,而是去電影學院進修了,搖身變成了一個影帝了?
這時軍兵端著一個墩子,放在宋奇身後。宋奇連忙向金正雷推辭道:“在元帥面前,末將不敢坐。”
金正雷雙手抓著宋奇的肩膀向墩子上一按,笑道:“宋將軍,你在八九個將軍府的主位上都坐過,這麼個小墩子你還不敢坐嗎?你勞苦功高,本帥賞你一個墩子坐,也是應該的。”
宋奇推託不過,只得謝了坐。這個墩子不在東廂,也不在西廂,而是在大廳的正中。其他將軍都站在兩廂,他一個人坐在這個正中的墩子,覺得很不自然。
“宋將軍,你一口氣打下了九座關鎮,中間一定有許多精彩出奇的經歷,你來講給本帥及眾將聽聽。”金正雷拍了拍宋奇的背,以半是邀請半是命令的口吻說。
“遵命!”自從知道金元帥撤回陳國去了之後,宋奇就沒有向玄武郡發過任何函件,所以,現在的講述等於是述職。宋奇掃了一眼大廳中的眾將,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述他拿下每一座關鎮的戰鬥經歷。
前面四座關鎮沒有什麼精彩的經歷,而且之前也有函件彙報過,所以他一口帶過。他主要從鐵馬關講起。
當宋奇講到連環鐵甲馬的衝撞力之後,眾將聽了都乍舌。當他講到帶著一百人翻越百丈高的絕壁時,眾人都嘖嘖稱奇。
當他講到丘爾機的弩車和拋石車的巨大威力時,眾人聽了都驚訝得睜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當他講到他用水淹之法,破了拋石車,奪下了留雲郡時,現場沒有一個人不露出佩服之色。
宋奇的這些經歷,凌雪還是第一聽到,她心裡更多的是為宋奇的擔心和後怕。當然的擔憂之心被她那副平靜的臉色所掩蓋。
當宋奇講到在天狼關玄燈道人利用馭售功馭使群獸作戰時,眾人感到心驚膽戰。後來聽到玄燈道人採取七箭術魘鎮宋奇時,他們都禁不住噓噓嘆息。
凌雪和明玉親眼目睹宋奇所遭受的苦難,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很多時間了,她們心裡還是一陣抽動,感覺熱淚盈眶。
宋奇越講越起勁,眉飛色舞,唾沫橫飛,最後說道:“如果不是凌雪及時趕到,用女媧鏡破了玄燈道人的馭獸功和七箭術,我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我軍也可能會全軍覆沒。”
“女媧鏡?”金正雷一直閉目靜聽,這時他睜開了眼睛,訝異地瞅著凌雪。這時他才發現,凌雪的胸前掛著一個亮晶晶的東西。
“是的。”凌雪點了點頭,從脖子上拿下女媧鏡,起身走到金正雷面前,雙手捧著遞給金正雷。“這是我師父給我的。”
金正雷雙手接過女媧鏡,饒有興致地觀看,他把女媧鏡晃了一晃,一道銀光在整個大廳晃動,耀眼奪目。
眾將都羨慕地望著的女媧鏡。金正雷向凌雪咧嘴笑道:“這麼說來,你離開的這三個月中,經歷了一番奇遇。”
“這算不上什麼奇遇。師父說這只是緣分。”凌雪淡淡地一笑道。
金正雷察看了多時,然後把女媧鏡交回到凌雪手裡。凌雪退回到座位上。
金正雷手摸著下巴,俯視著宋奇,語氣平靜地問道:“宋將軍,你帶領數萬軍兵打下八九座關鎮,應該有很多人立了功,不知道誰的功勞最大,應受什麼樣的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