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哥哥,雖然上面還有父親,譚家大事卻由他做主,上前一步說道:“冠軍侯那邊沒問題,發作得可能稍晚一些,但他絕對熬不過今天晚上。宮裡的情況有譚雕盯著,很快就能傳來訊息。”
東海王深吸一口氣,“看住這個望氣者,別讓他跑了,望氣者專會蠱惑人心,等我登基之後,絕不能留這種人在世上。”
“放心,他跑不掉。”
東海王比較滿意,“已經春天了,晚上還是有點冷啊。”
譚冶揮下手,一人去往廂房,很快捧出一件厚厚的披風,譚冶上前,親自給妹夫披上、繫好,東海王笑了笑,拽住披風的兩邊,裹住大部分身體,可還是感覺有點冷。
“韓孺子沒回京吧?”
“確切訊息……”
“不不,我不要什麼確切訊息,有人看到他嗎?”
譚冶猶豫了一會,搖搖頭,“有人看到倦侯出城,然後……他就消失了,我的人確信他沒有再進城,可花侯爺送來資訊說倦侯就在城裡,我覺得他可能出錯了。”
“瞧,這正是韓孺子擅長的招數。”東海王兩眼放光,“不管是在城裡,還是在城外,他都不會認輸,必然在策劃什麼……”
東海王想不出頭緒,只好故作輕鬆地說:“花繽這個老滑頭還敢回來,膽子不小啊。”
譚冶轉身指向三名勁裝男子,“這三位英雄好漢都是花侯爺介紹來的……”
“嗯嗯。”東海王敷衍地點點頭,突然想起一個人,“楊奉呢?他這幾天在忙什麼?都說他放棄了韓孺子,我可不太相信。”
“楊奉在醉仙樓糾集了幾名江湖人,到處打聽望氣者的下落。”譚冶看了一眼林坤山的屋子,“他對帝位之爭大概真不感興趣了,但我仍然派人監視著他的動向。”
“別大意,楊奉跟望氣者是一路貨色,等我登基,這些人都不能留。”只有暢想登基之後的快意恩仇,東海王才能讓自己興奮起來。
“當然。”譚冶順著東海王,一句也不反駁。
敲門聲響起,三長兩短,譚冶走到門口,“如何?”
“已成。”外面答道。
譚冶轉身道:“出發吧,東海王。”
東海王站在原地幾次深呼吸,隨後兩手甩開披風,邁開大步向外走去,譚冶開門,另外四人跟隨。
從外面又進來幾個人,負責看守林坤山。
譚雕帶來數十人,都有馬匹,東海王上馬,由譚氏兄弟帶路,向北城馳去,一路上不停有人加入,用江湖切口交談,東海王聽不懂,卻心安不少,這起碼說明譚家的準備十分充分,比兩年前的宮變好多了。
但是東海王對江湖人充滿了不信任,必須看到另一股力量,才能完全心安。
因為宵禁,街上沒有行人,也沒有巡邏計程車兵,譚家安排得妥妥當當,他們行進的路線上毫無阻礙。
一行人先來到王府,東海王已經沒有必要再隱藏行跡。
在自家門口,東海王看到大批公差,“廣華群虎”來了七位,張鏡與連丹臣都在其中,兩人一塊上前,扶東海王下馬。
“你們怎麼都在這兒?”東海王納悶地問,他還以為刑吏正在進攻宿衛營裡的上官盛。
“上官盛進宮了,等他出來我們才能動手。”
“進宮?怎麼沒人告訴我?”東海王不滿地看向譚家兄弟,他現在可承受不起任何意外。
譚冶、譚雕一臉茫然,刑部司主事張鏡道:“剛剛發生的事情,宮裡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
東海王又看向譚家兄弟,“怎麼回事?不是說好宮裡宮外同時動手嗎?怎麼錯開了?”
兄弟二人仍然不明所以,還是張鏡回道:“是王妃臨時改變了計劃,讓我們再等一等。”
東海王眉頭一皺,“你們等在外面,我去見王妃。”
譚氏就坐在前廳裡,周圍點著數十根蠟燭,亮如白晝,兩邊站著七八名侍女,正在聽她安排事宜。
“王妃……”東海王看到譚氏的第一眼氣勢就降下去一多半,語氣緩和,臉上也露出笑容,“這兩天可辛苦你了,宿衛營上門找麻煩了?”
譚氏揮手,命侍女退下,冷淡地說:“來過幾次,沒什麼大不了的。”
東海王走到妻子面前,笑道:“聽說你改變了計劃?”
“嗯,宮裡情況有變。”
“怎麼?母親沒成功?”東海王大驚失色。
“我得到兩個截然不同的訊息,一個說成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