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還沒有本事救誰,但是想害誰還是很容易的。”
東海王不用說譚家的壞話,只需說好話,就讓能皇帝對譚家一直保持戒心,譚家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同時露出微笑,譚冶道:“妹夫說的這是什麼話,咱們還是一家人。”
“好,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只問一句,也只問一遍:你們有沒有暗中進行什麼?”
“沒有啊。”譚家兄弟異口同聲,露出明顯的詫異之色,譚冶道:“東海王,你可得幫我們,自從離開京城,我們一家人都老老實實的。”
“暗中向醜王求助,也是老實的行為?”
譚冶尷尬地說:“那不是為了保命嘛,真的,除了找醜王相助,我們沒再做過別的事情,頂多……”
“頂多什麼?你們今天對我隱瞞的任何一句話,日後都可能釀成塌天大禍。”
“頂多安排一下各地的生意,你也知道,沒有錢,譚家就徹底完蛋了。”
東海王相信這一點,想了一會,又問道:“陛下的隨行隊伍裡有沒有需要警惕的人?”
“你的意思是……”
“江湖人。”
譚氏兄弟又互視一眼,譚雕道:“譚家向醜王求助,等於喪失了江湖地位,就算有江湖人混進來,也不會找我們,這種事,你只能問一個人。”
東海王知道該找誰,這個人也在儀衛營裡。
花繽的侯位是幾年前被剝奪的,不在寬赦之列,因此他現在只是一名普通的儀衛士兵,吃住與其他人無異,而且不能隨意出營,但是在江湖中的地位卻越來越高。
看到身穿簡陋盔甲的花繽,東海王心裡舒服不少,覺得自己還不是最慘的人。
“江湖人?”花繽仰頭想了一會,一副看破世情的長者模樣,半晌之後,他搖搖頭,“沒見過,也沒聽說過,皇帝對江湖人偏見頗深,誰敢招入?”
“花家已經沒落,是你自己親手造成的後果,你不後悔,沒關係,可你還有一個兒子,花虎王還在雲夢澤吧?你打算讓他當一輩子強盜?想想吧,如果有立功的機會,一定要抓住。”
花繽想了好一會,最後道:“晉城裡沒有我認識的江湖人,這是實話,要說跟江湖沾邊——洛陽侯送給陛下的兩位琴師比較可疑。”
“嗯,我也發現了,陛下對他們的琴聲好像入迷了,有點像是……他們不會與望氣者有關吧?”
“嘿,望氣者說他手裡有一條龍,其實頂多是一條蟲,吹得響亮而已。我懷疑張氏父女是那種催情的琴師,在江湖中屬於隱秘一派,以侍奉貴人為業,洛陽侯大概是想用這種手段討好皇帝。”
東海王吃了一驚,“可陛下說他聽琴的時候有飛昇之意……”
“呵呵,東海王,你與陛下同齡,也有妻室,應該明白……這種事吧?”
東海王不想討論下去,又問道:“催情之音對身體有傷害嗎?”
“我不喜歡這種東西,只是聽聞一點傳說而已,不瞭解詳情。”花繽湊近東海王,小聲道:“陛下……”
東海王笑著告辭,回王府等崔騰,在自己的屋子裡坐了一會,突然想起還有一個重要的人沒去見,或許皇帝的病就應在此人身上。
第三百二十三章 六親不認
“中毒,又是中毒。”崔騰臉色鐵青,惡狠狠地盯著東海王,相距咫尺,眼珠像是要奪眶而出,直接當石丸彈射過去。
東海王坐在椅子上,身體儘量後傾,鄭重地警告道:“退後。”
崔騰慢慢後退,重複道:“還是中毒。”
“我聽見了。”
“你敢說跟你沒關係?前幾次下毒都是你母親主使。”
東海王臉色一沉,“第一,之前總共只有兩次下毒,第二,那是太后陷害,即使下毒真跟我母親有關,她也沒告訴我,第三,我母親是你姑姑,姓崔,一定要說關係的話,崔家嫌疑更大。”
“你說什麼?”崔騰一步衝到東海王面前,這回不只目光兇狠,還舉起了拳頭。
東海王雖然沒捱過崔騰的打,對他還是比較忌憚的,身子又向後傾,看著拳頭,“崔二,你想幹嘛?”
“我想……”崔騰放下拳頭,困惑地問:“真不是你?”
“嘿,陛下帶著我是要防備的,從來都是我吃陛下的東西,陛下不吃我的東西,我甚至不能往那邊攜帶食物,你說我怎麼下毒?”
崔騰心中本來有六七成把握,聽東海王一說,只剩下兩三成,再次後退,撓頭道:“照此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