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會主動分開。
皇帝這一病,不知要惹出多少是非,張有才心裡嘆息,他管不了別人,只能守在皇帝身邊,提供一點力所能及的幫助。
“陛下怎麼還沒醒?”崔騰忍不住問道,平時皇帝總是醒一會、睡一會,今天卻一直躺在那裡不動。
“醒過一次,你們來得晚,沒趕上。”張有才撒謊道。
崔騰打了個哈欠,他一晚上沒睡,現在真是困了,瞧了一眼對面的東海王,“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看你了嗎?我自己可沒注意到。”
“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你這是幸災樂禍,準備在陛下面前告我一狀。”
“何必由我告狀?這是陛下必須知道的事情,你應該主動交待。”
“那能怨我嗎?”崔騰怒道,聲音不自覺地抬高。
張有才惱怒地說:“小點聲,陛下好不容易睡得熟些。”
崔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起身向東海王招手,示意他到外間說話。
外間沒有別人,崔騰小聲道:“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東海王裝糊塗。
“哎呀,快給我出個主意吧,非得讓我求你嗎?”崔騰急切地說。
“只能實話實說,沒有別的辦法。”
崔騰想了一會,揮了揮拳頭,咬牙切齒地說:“只是兩名僕人被我打了兩下而已,我又沒說非要殺死他們,至於逃出去投降匈奴嗎?”
“誰讓你非說記得人家的樣子呢?現在又是這種時候,代王薨了、晉城被圍、皇帝得病,當然能逃就逃了。”
代王府的兩名僕人曾私下裡議論崔家小姐,被崔騰聽到,踢了一腳、打了一拳,這兩人嚇壞了,以為必遭報復,一狠心,竟然決定出城投降外敵。
鄧府女僕是其中一人的姘頭,找人私寫了一份出城令,偷蓋上將軍的印章,讓這兩人先出城看看情況,如果真有活路,再將她接出去。
在樊撞山那裡,她卻沒說實話,反而栽贓給自家主人。
東海王比較謹慎,重新審問女僕,終於弄清了真相。
“都怪你,非要將那兩人放出城去,這下子好了,鄧粹沒有謀反,倒是將我陷進去了。”
“鄧粹守印不嚴、用人不查,終歸難辭其咎。”
“那我呢?”崔騰顫聲問。
“你?算是始作俑者吧。”
“他們兩個把我妹妹說成那樣,難道我就忍著?”崔騰又怕又怒。
“平時你就算將他們打死也沒事,兩個僕人而已,他們想逃也沒處逃,可現在外面全是匈奴人,晉城朝不保夕,你還當這是京城,想耍崔家二公子那一套?”
崔騰更怕更怒,一把揪住東海王的衣領,“是你非要將他們兩個放出城去!”
東海王冷笑,“要不是我,你惹下的只有麻煩,現在有一件奇功擺在面前,你不感謝我,還要埋怨?”
崔騰鬆開手,“奇功?哪來的奇功?”
“等陛下醒了,我自會說。”
崔騰立刻換上嬉皮笑臉,“東海王、好表弟,我知道你最聰明,你就別戲耍我了,快告訴我,難道放那兩人出城還有什麼好處?”
東海王矜持地咳了一聲,“渴了。”
崔騰手忙腳亂地倒茶,捧到東海王面前,歉意地說:“有點涼。”
東海王抿了一口,眉頭微皺,將茶杯還給崔騰。
崔騰若有期待地看著東海王,“說啊。”
“說什麼?”
“所謂的奇功是什麼?”
“哦,其實很簡單,鄧府的女僕說了,那兩人投降匈奴人是探路,如果匈奴人不殺他們,還給獎賞,他們就想辦法把她也接出去。”
“匈奴人看見楚人就殺,不會放過他們兩人吧?”
“晉城一破,所有人都會被殺,可現在正是圍城的時候,匈奴人只要稍微想一想,就會留下那兩人,讓他們引誘更多的人投降,令晉城不攻而破。”
“啊,那我惹的禍豈不是更大了?”
“笨蛋,這也是陛下逃出晉城的機會啊。”
崔騰眨眨眼,沒聽懂。
“那兩名僕人是真心投降匈奴,肯定毫無破綻,他們還不知道女僕被抓,更不知道事實敗露,等他們傳來訊號,誰能出城不就由咱們控制了?”
崔騰大吃一驚,想了好一會,“這、這太冒險了,萬一陛下被認出來……”
“所以得有人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