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現在是儲君了,得幫著皇上處理國家大事,尋我做什麼?”她微微蹙眉,精緻的小臉有一抹若隱若現的緋色。
他哭笑不得,“我這腿,不還得靠你嗎女醫官?”
“我差點忘記這事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站在原地,目送著他,“你快去吧,皇后還在等你呢。”
他點了點頭。
小夜子推著他,隨著宮女一起去了後宮的方向。
鳳靈夜看著他的背影,白色長袍,檀木輪椅,竟然也被他渲染出了一股出塵雅然的氣質。
大約半柱香的時辰,段懿軒便來到了皇后的乾明宮。
此時,皇后穿著一身得體的宮裝,蹲著身子正在修剪一盆快要枯萎的盆栽。
見到段懿軒,她便放下剪刀,邀他一起坐到了附近的涼亭中,微微攏了攏衣領,“近日天氣開始轉涼,你也得注意多保暖。”
“母后也要多當心身子。”他接過宮女手中的披風,貼心地為皇后披上了。
皇后目光落到他的膝蓋,滿含嘆息,“我兒。。。。。。真是命苦啊。”
在這關鍵時刻,竟然被人挑斷了腳筋,其心可誅!
“母后且放心,七皇妃醫術高明,已替兒臣接好了筋骨,她說幸好沒傷及神經,否則兒臣就真得在這輪椅了此一生了。”段懿軒寬慰道。
“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與七皇妃整日呆在一起,也難免落人口實,”皇后臉上的情緒微微收斂,接著從宮女的手中拿出一疊冊子,“這是你父皇身邊心腹大臣的嫡女名冊及畫像,好好看一看,是否有中意的,你也該是時候立太子妃了。”
修長的手指一顫,他看向這疊冊子,溫潤的眼眸也沉了一分,繼而笑了,“有勞母后操心了,只是兒臣如今實在分身乏術,腿上的病也未痊癒,加之還要受封協助父皇處理政務,不知可否等時局穩定了,母后在為兒臣張羅此事?”
“冊立太子妃,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你現下先選著,待朝局穩定了,再舉辦婚禮也不遲。”皇后絲毫沒有退讓,目光淡淡地看著他。
見他盯著冊子沒有反應,眸光瞬時一沉,“我兒,你當真就被那鳳靈夜迷了心智嗎?!”
皇后的一聲驚呼,瞬間驚醒了沉思中的段懿軒,他微微一怔,看向滿面驚愕的皇后,鳳眸帶著一絲迷茫,“母后為何如此想?”
皇后見狀,眉頭一緊,“難道不是嗎?”
“兒臣接近鳳靈夜,正是看在她為母后效力,與我們是同路人,而母后先前也是同意的,她是七哥的王妃,就算兒臣欣賞她的能力與手段,但也沒有那份心思,”他笑了笑,“母后莫非是糊塗了?”
皇后聞言,頓時真的有些糊塗了,都說女人的直覺很敏銳,最近見他長期與鳳靈夜一起,便起了這個疑心,難道。。。。。。真是她多心了?
見皇后遲疑,段懿軒溫雅一笑,“母后若是怕兒臣真動了心思,所以今日才讓兒臣務必尋一太子妃,那兒臣照做便是。”
說完,他便在冊子裡挑選了起來,拿著一個樣貌還算清秀的女子名冊,遞給了皇后,“兒臣見此人就不錯,相貌端莊秀麗,出身文官之家,定是飽腹詩書,知書達理之人,立她為太子妃,日後待兒臣登基,她便是統領六宮的皇后,母后認為如何?”
皇后蹙眉接過這本冊子,只看了一眼,便不甚滿意,“雖是詩書之家,難免太過小家子氣,難當皇后之任。”
“那這個呢?”段懿軒又挑著遞了一本過去。
皇后只瞟了一眼,便直接搖頭拒絕了,“立太子妃是大事,不是兒戲,怎能這個那個的,還需仔細觀察斟酌,今日就這樣吧,待母后有了最合適的人選,再與你詳說。”
“母后教訓的是。”段懿軒微微垂下頭。
皇后看著謙遜又溫雅的他,不禁嘆了一口氣,“母后是擔心你,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那鳳靈夜雖是皇上看中的人,落落大方又有特別,但她身份低劣,骨子裡又流著夏國的血,怎能為我大理國誕下子嗣,這不是混淆了我大理的血脈嗎?”
段懿軒面容深邃,沒有回話。
皇后見自己說得很明白了,也知道他爬上今天這個位置不容易,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就放棄自己的大好前途,於是點到即止,便讓他離開了乾明宮。
輪椅行駛在平坦的大理石路面上,段懿軒望著巍峨的宮殿,高大粗壯的宮柱,以及翩然若飛的屋脊,眉目深沉。
為何她會喜歡那樣的生活,凡間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