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三天,連根挖出了這些人,並順藤摸瓜地查到了清倌館,好在鳳靈夜及時讓他們撤退,躲過了一劫。
只是分散出去,大部分還未來得及撤離的眼線們,全都犧牲了,無一倖免。
秋楓苑中,當宮姬月將情況彙報給她時,她在地牢中受的傷還未痊癒,加之連夜操勞,當即氣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昏死了過去。
這一昏迷,她就睡了整整三天。
蘭香閣裡的莊南煙,似乎嗅到了二人的戰爭,心中一陣竊喜,但她很聰明,知道不能再以身犯險惹怒段君墨,於是這一天,她悄悄進了皇宮。
她先是來了端妃的沁昔齋,將計劃說於端妃聽完以後,二人當即一拍即可,立刻來到了皇太后的寢宮。
皇太后是太上皇的續絃,因此要比太上皇年輕許多,現在也就六十出頭,保養得很好,髮絲間竟無一縷黑髮,雖不理後宮之事,卻依舊雍容華貴,氣度不凡。
端妃和莊南煙求見時,她正好在自己的小花園中散步,聽說二人來了,便順勢去了旁邊的涼亭中小坐。
宮女們立刻將熱茶沏好,放在了一旁。
端妃領著莊南煙進了涼亭,二人規規矩矩地給皇太后行了一個禮,“見過皇太后。”
“起來吧。”皇太后手輕輕一抬,接過宮婢遞過來的茶盞,潤了潤嗓子,“今日怎麼想起來看哀家了?”
端妃諂媚地迎了上去,皇太后身邊的宮女便識趣地讓開了,她走到後面,親自為皇太后捏肩,力度手法剛剛好,“皇姑姑沒有召見,哪敢過來叨擾您老人家的清閒,今日過來,也是實在想念得緊。”
“好一張巧嘴,從小就慣會哄人。”皇太后打趣道,接著看向乖巧不語的莊南煙,“你這是跟著端妃一起想念哀家了?”
“皇姑婆,”莊南煙嬌滴滴地喚了一聲,只把人心都喚化了,她從身後婢女手中接過一個盒子,然後開啟,裡面擺著一塊上好的玉石,“南兒也是看到這稀罕寶貝,便立刻就想到了皇姑婆,這不,和皇姨娘一起巴巴地就跟您送來了。”
皇太后聽著這話很順耳,不由得看了一眼那盒子裡的東西,見玉雖是好玉,卻沒有什麼稀罕的,但畢竟是晚輩一片心意,便客氣地回了一句,“還是南兒有心。”
接著,宮女便要過去接過來,誰知莊南煙搖了搖頭,親自拿起這塊玉,然後走到皇太后身邊,蹲下身,隔著她的衣服,力度適中地颳了起來,並說笑道:“這是為皇太后舒筋活血的稀罕玩意,知道平常的物件入不了您的法眼。皇姑婆感覺怎麼樣?”
皇太后上了歲數,比年輕時更喜歡享受,聞言,遂閉上眼感受了一番,玉石滑過的地方,確實舒暢了一些,“是個好東西。”
“這東西要貼著面板才舒服,現在不方便,皇姑婆到了晚上,讓宮婢們為你刮一刮試試。”莊南煙將玉石放進盒子裡,遞給了宮婢。
皇太后知道這二人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這忽然來見哀家,又是送禮,又是甜言蜜語的,何事相求?”
“南兒與我,就是來看看皇姑姑的,哪裡有什麼事相求?”端妃笑著停了手,坐到她身邊,“而是見皇姑姑在深宮深居簡出,想跟皇姑姑說一說這外面的事。”
“外面的事?”皇太后聞言,彷彿不甚感興趣,感慨了一聲,“哀家年歲已大,外面的事已是有心無力了。”
說完,見二人不知如何開口了,她遂鬆了口,“既然都來了,那就說於哀家聽聽。”
於是,端妃便將皇上安排鳳靈夜進王府,如何提升她做誥名夫人,以及女醫士,還有她聯合段懿軒做出的事,統統告訴了皇太后。
果然,皇太后聽完以後震怒,一手就將茶盞重重地放到了石桌上。
皇上是她的養子,而端妃這邊才是跟她有血緣關係的人,如今雖為皇太后,自然還是偏袒孃家人的。
端妃無子,就只有一個段君墨,如今段君墨被皇上聯合挾制,她當然不能坐視不管。
端妃火上澆油,將皇后懷有身孕的事,一併說了出來。
這一次,皇太后是徹底怒了,緊緊抓著扶手,“裕兒這是想做什麼?!”
裕兒是皇上的小名。
端妃一副委屈的模樣,“自然是扶持皇后和太子無疑了。”
如今皇上讓端妃飲下墮胎藥,皇太后就已經很不滿了,此次一聽皇上居然讓鳳靈夜治好了皇后,而不讓之治端妃,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
他這是要徹底打擊她的孃家!
莊南煙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