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都是太后的意思,這一切都是太后讓奴婢做的,奴婢只是聽命。。。。。。。”
她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嗖”的一道破空聲,眨眼之間,一支鋒利的箭矢瞬間沒入她的胸膛。
她彷彿還沒有反應過來,震驚地瞪大雙眼,嘴角開始流出一股鮮血,目光一點一點移到自己的胸口。
“海棠!”鳳靈夜驚呼一聲,連忙蹲下身進行急救,奈何一箭穿心,就算是華佗在世,也不能起死回生。
海棠眨了眨眼,緊緊握住鳳靈夜的手,小臉蒼白,哀求道:“懿。。。。。。懿貴人,求求你行行好,奴婢只。。。。。。只是一個跑腿的,請您饒過奴。。。。。。奴婢的家人吧。”
鳳靈夜深吸了一口氣,默默地垂下頭,微微頷首。
海棠臉上露出笑顏,笑了笑,結果卻咳出了更多的血,掙扎了幾下,緩緩地閉上了眼。
此時,曉芳從牆頭翻了進來,沉聲道:“此人箭法很好,距離太遠,屬下沒有追上。”
鳳靈夜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閉上海棠的眼睛,“好好安葬她吧。”
後宮就是一個吃人的地方,要做一個好人,實在太難,更何況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宮婢?
海棠雖有罪,卻罪不至死。
太后這次是鐵了心,要斷掉她所有的後路了。
此時,一個宮婢走了過來,行了一禮,然後稟報道:“懿貴人,馬上就到給太后請安的時辰了,今日懿貴人要去嗎?”
“去,怎麼不去?”鳳靈夜冷冷回道。
宮婢退了下去準備。
鳳靈夜轉向曉芳,“以你的身手,可以隨意進出天牢嗎?”
“可以一試。”曉芳保守地回道。
“當你說出沙彌是斷袖時,你只需檢視他的表情,別的不用做,”鳳靈夜將手放到她的肩膀上,“一定要小心,見勢不對就回來。”
曉芳頷首。
每日清晨,大家都會來給太后請早安,這一日也不例外。
只是令大家沒想到的是,鳳靈夜居然也來了。
不過也是,就算太后抓了她的母親又如何,她再恨,也得遵守宮中規矩,不然就正中太后下懷了。
大殿內,太后穿著一身暗紅色宮服,端坐在高位,神態雅然悠閒,品著茶,聽著大家的恭維,彷彿今早的一切,都只是鳳靈夜的幻覺。
“這天氣一暖和,宮裡就多了好些老鼠,真是怎麼趕也趕不走。”權依柔一臉苦惱地說著。
以前的她還會慌張,可最近一見賈茹都晉升為妃了,並且自己爹爹也成了內閣首輔,她升為妃位也是指日可待,便也寬了心。
華貴人笑了笑,“宮裡豈是阿貓阿狗能呆的地方,太后就該下旨狠狠懲治才是。”
太后端著精美的茶托,唇角微揚,“這人一多,低等的東西確實應該清理了。”
三人話中有話,大家都是在後宮裡生活的人,又豈會聽不出她們的言外之意。
賈茹為鳳靈夜打抱不平,又直性子,但性子還是收斂了許多,於是委婉地說道:“老鼠是禍害,確實應該清理,不過人就不一樣了,有些事還是需要仔細查明落實在下結論的好。”
權依柔唇角勾起一抹嘲弄,“我們在說阿貓阿狗,麗妃怎麼扯到人的身上去了呢?”
“還是麗妃認為,太后處置一個不遵守婦德的女人,有不妥的地方?”華貴人不嫌事大地加了一把火。
太后面色一沉。
賈茹手心微緊。
“麗妃說的是老鼠與人的關係,華貴人這番話,可是你自己的意思?”鳳靈夜冷眸投向她,語氣幽涼。
華貴人觸及她深沉的目光,竟然有些畏懼,面上卻依舊強笑道:“我只是有感而發,懿貴人是否太敏感了?”
“大家隻字未提我母親,而華貴人卻如此上心,”鳳靈夜話鋒一轉,面上帶笑,“說起來,我應該替母親感到高興。”
“你休得胡說!”華貴人眼裡閃過一絲慌亂,急忙轉向太后澄清道,“太后,我對鳳夫人的行為。。。。。。”
“夠了,”太后淡淡打斷她的話,接著看向眾人,“這茶是今年新進貢的清茶,大家品一品,味道如何?”
聞言,所有人都端起茶托,細細地品嚐了起來,無人再提鳳夫人。
華貴人更是心驚膽戰,被鳳靈夜一攪和,差點就成墊背的了,還好太后沒有追究。
權依柔見華貴人吃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