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錦繡微微頷首。
鳳靈夜仔細一想,商璃不會做虧本買賣,他這麼做,想必是一早就計劃好了的,如果心思再深一點,也許那個美人都是他故意安排的。
“商公子知道你我姐妹一場,也許是想借機在段君墨或者我身上狠狠敲一筆,”鳳靈夜笑了笑,“沒想到段君墨直接送出二十九位美人,讓他穩賺不賠,於是做個順水人情,將你作為回禮送了出來。”
鳳錦繡覺得有理,不覺一笑,“還是二妹你看得清楚。”
二人相處的時日還長,聊得差不多以後,也各自回了房洗漱休息。
此時,不遠處的另一座宅院中,冷鳶飛身落到了段君墨身後。
段君墨正更衣洗漱,穿著一件白色裡衣,雙手放在銅盆裡,將臉洗淨。
冷鳶看了一眼不慌不忙的他,說道:“主子,已經查出來了。”
“嗯。”他微微頷首,示意繼續說下去。
冷鳶繼續道:“這輛馬車,和席府有莫大的聯絡。”
雖然沒有查到具體是何人,但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查出聯絡,已經很不容易了。
段君墨彷彿沒有太多意外,放下了毛巾,走到了桌案旁。
冷鳶於是猜測道:“我覺得可能是席年成叛變了。”
他劍眉微蹙,冷不丁地看向他,“你覺得自己的猜測可靠嗎?”
“不是他,那還有誰?”冷鳶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段君墨懶得跟他理論,他這腦子要是成為後宮裡的妃子,就算武功高強,第一個死的也是他,“如此低劣的手段,不可能是席年成所為,更像是席夫人痛失愛女以後的極端做法。”
冷鳶一聽,頓時覺得有道理,他剛剛怎麼就沒想到呢?
“那要不要去收拾一下這個女人?”冷鳶摩拳擦掌地建議道,竟敢將壞主意都打到自家主子身上了。
段君墨淡淡地瞅了他一眼,“不必了,只需將這件事轉告席年成就好。”
冷鳶腦子滴溜轉了一下,終於靈通了,“妙啊主子!席年成知道以後,不但不必勞煩你親自動手,還能狠狠地警告一番這女人。”
段君墨不耐地罷了罷手,趕緊讓他退下。
冷鳶也不知道自己被嫌棄了,還為自己的開竅而感到自豪,當即得意地離開了房間。
沒多久,這件事就傳到了席年成耳中。
席年成聽完以後,當即就怒氣衝衝地來到了席夫人的院子,此時席夫人正打算就寢,見席年成一臉憤怒,便知事情敗露了。
於是,她也沒有起身迎接,也沒有畏懼,反而沉著臉等待著他的到來。
“是你在那匹馬上動了手腳,以至於馬兒癲狂,馬車失控撞上王爺的馬車,險些要了他們三人的命?!”席年成當頭就劈頭蓋臉地責問起來。
席夫人死豬不怕開水燙,咬牙切齒道:“是我沒錯,他們三個都該死!”
席年成二話不說,當即一耳光扇到了她臉上。
力道很大,席夫人當即摔倒在地,嘴角滲出了一絲血。
婢女們一看,趕緊上去攙扶她,卻聽得席年成一聲怒吼,“滾出去!”
婢女們嚇得紛紛拔腿就跑。
“你可知你如今的行為,和死去的瑤兒一樣愚蠢?!”席年成指著她,恨不得再給她一耳光,真是有什麼樣的娘,就能教出什麼樣的女兒,“謀害王爺、王妃和沁妃,其罪當誅你知道嗎?!”
聽他這麼一說,席夫人心頭頓時一涼。
她原本以為,那馬車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只是恰好路過,於是便暗中叫人動了手腳,反正也牽扯不到自己,就像一個意外一樣,神不知鬼不覺地便能讓那三個賤人死於非命。
“他。。。。。。查出來了?”席夫人聲音低了下來,心虛地問道。
席年成聽了,更是氣不打一處出,“王爺是什麼樣的人,你那點下三濫手段,還能逃過他的眼睛?”
席夫人聞言,把心一橫,“既然他能力遮天,為何不救我們的瑤兒?這種負心漢,就應該一車撞死在馬車裡!”
“你這刁婦,你想死,就別拉著整個席府給你陪葬!”席年成指著她,手指氣得發抖。
席夫人冷眼看著他,“你去向他求情,他搭理你了嗎?你去跟莊太醫談,結果被人掃地出門,你堂堂內閣首輔的臉面何在?!”
“你這賤婦!”席年成揚手就想再給她一耳光,唸到他家境貧寒,若不是靠著她家稍有些富裕,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