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近她,鳳眸深沉可怕,顯然這一次,真的超越了他的底線,“本王最後問一遍,那侍衛是誰?”
“王爺,這是。。。。。。吃醋了?”她探尋地看著他,目光懵懂。
段君墨瞳孔一緊,有一瞬的恍惚,但很快反應到自己著了她的道,被她成功岔開了話題,他頓時氣怒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語氣森然,“鳳靈夜!本王警告你,倘若讓我抓到那名侍衛,定讓你們二人死無葬身之地!”
呼吸一點點消失,鳳靈夜緊緊抓著他的手,卻不想解釋這個誤會,因為真相遠比姦夫還要可怕。
段君墨見她無言狡辯,便料定她心裡有鬼,心中沒來由地升起一股怒火,一刻也不想見到她,於是一把將她扔到了地上,拂袖而去。
空氣重新回到體內,鳳靈夜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看著盛怒而去的男子,她不由得微微鬆了一口氣。
今夜再怎麼驚險,第一步計劃,好歹是順利完成了。
出了西苑,段君墨冷聲喚道:“冷鳶。”
冷鳶很快出現在他身後,“主子?”
☆、第18章 敢跟本側妃爭寵,不知死活
“從今日起,解除鳳靈夜的幽禁。”他吩咐道,淡漠的鳳眸裡深不可測,讓人看不穿他的心思,“查出那名侍衛。”
冷鳶微微一怔,迅速頷首。“是。”
直至後半夜,牡丹亭的聚會也未停止。
但更深露重,各位熬不住的大人,便散了許多。
一個身穿暗紅色錦袍,大約四五十歲的男人,也隨著各位權貴,離開了牡丹亭,就在他剛下石梯,一名侍衛走到他身邊,恭敬地遞出一個信封,說道:“李大人,一位姑娘說是與您約好了,有一個藥方要給您。”
李素閔為官二三十年,什麼沒見過,心思轉了一圈,便接過了信封,開啟一看,雙眼頓時一驚。
他很快穩住情緒,看著侍衛,“那姑娘還說了什麼?”
侍衛搖頭,“並未再交代什麼。”
李素閔頷首,將信封收好以後說道:“這件事,還望你好好保密,一旦有人追查下來,就說今晚從未見過任何人,否則招來禍事,本官也難保你。”
那侍衛一聽,頓時心中一涼,連連點頭。
翌日一早。
冷鳶前來稟報,由於昨夜的侍衛,都是由各府家丁組成,所以人多龐雜,經由詢問的人,都說沒見過戴面具的女子,所以也無從查到那名侍衛。
段君墨聽完,也沒有多餘的神色,只微微頷首,示意冷鳶退下,並未再繼續追查這名侍衛。
不到一晚,段君墨解除鳳靈夜足禁的訊息,就在王府裡炸開了鍋,下人們紛紛猜測,這是鳳靈夜要開始得寵的前奏了。
臨雪院裡的席雪瑤,大發雷霆,屋子裡沒一處是完好的,琉璃盞、瓷器和桌椅碎了一地,一片狼藉。
要不是幾個懂事的丫鬟攔著,這會兒恐怕已經鬧到段君墨的錦瀧軒了。
“鳳靈夜這個賤人,那晚她究竟對君墨哥哥使了什麼魅惑手段,竟讓君墨哥哥解了她的足禁?!”
她站在屋子中央,像個潑婦般瞪著跪了一地的下人,氣喘吁吁地咆哮著。
丫鬟僕人都不敢上前,只有紫露慢慢靠前,寬慰道:“側妃,現在當務之急,不是生氣鳳靈夜使了手段,而是阻止她進一步魅惑王爺。”
“你這麼說,是有主意了?”她怒氣稍解,臉色依舊不善。
紫露微微頷首,“不知側妃是否記得,過幾日就是寒江宴了?”
席雪瑤很快平復了下來,紫露這丫頭素來鬼點子多,要不是她,還真拿鳳靈夜沒辦法,“說來聽聽。”
紫露開始娓娓道來,“寒江宴,原本是紀念寒姬的節日,後來演變成了京都權貴女子的聚會,所有後宅主母都會參加,往年都是側妃代王府出席,但這一次,既然王爺已經解了鳳靈夜的足禁,那自然就是由她去了。”
“狗奴才!你還嫌她不夠風光嗎,竟然讓她出去參加寒江宴?!”席雪瑤的臉很快垮了下來。
“奴婢恨不得她馬上死,又豈會讓她好過?”紫露立刻表明忠心,隨後踮起腳,攀附到席雪瑤的耳邊,“奴婢的意思是。。。。。。”
席雪瑤聽完,很快喜上眉梢,瞪了紫露一眼,“臭丫頭,我果真沒白疼你。”
轉過身,她看向西苑的方向,眼裡一片陰狠,咬牙道:“這一次,我非讓君墨哥哥斷她一條腿不可!還敢跟本側妃爭寵,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