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她開始聲情並茂地描繪起來,“就在傍晚,我見王妃跪在佛像前誠心祈禱,便以為她是真心悔過了,便也放了心,打算依照王爺的吩咐,將門窗鎖好,然後忙別的事務,可奴婢忘記了一樣東西,便去而復返了。”
說到這裡,她看向鳳靈夜,一副痛恨又不解的模樣,“沒想到,奴婢剛準備開鎖,竟然看見王妃拿著燈盞,點燃了供奉佛像的木桌!接著,佛堂裡便瞬間起了大火,奴婢害怕極了,想去稟報王爺,可火勢蔓延得又太快,左思右想間,決定還是先滅了火,再向王爺細細稟報!”
“王爺,你千萬別信這個奴婢的話,”莊南煙一副懷疑的姿態,走到段君墨身邊,轉向婢女,義正言辭地問道,“你可知栽贓陷害王妃是什麼罪名?況且,王妃為何要放火自殺?你休得在王爺面前胡言亂語!”
奴婢慌忙向莊南煙磕頭,“奴婢不敢冤枉王妃,這一切都是奴婢親眼所見,奴婢要有半句謊言,奴婢就不得好死!”
席雪瑤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莊妹妹就是菩薩心腸,不知道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這奴婢就沒說謊。王妃要是放火,只為自殺,又怎麼會好端端地站在這兒?”
“席側妃所言極是,奴婢也只是將自己看見的,稟報王爺而已,至於其中緣由,奴婢也是不知情的!”婢女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回道。
大家說完以後,見段君墨一句話也沒有說,便悄悄地轉向了他,觀察著他的臉色。
只見他平靜地轉動著手中的墨色扳指,心思叵測,“放火不為自殺,那是為了什麼?”
鳳靈夜站在原地,氣定神閒,嘴角一直含著一絲微笑,又彷彿沒有笑意。
就在大家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時候,適才前來稟報的侍衛,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稟報王爺,負責關押戰犯的侍衛醒了,他有話要說。”
段君墨微微頷首,坐到了下人端來的太師椅上。
自從鳳靈夜一來王府,他後宅裡的戲碼,是一出比一出精彩。
很快,一名侍衛跪倒在地,“地牢正處佛堂下放,在火燒佛堂時,王侍衛便上去檢視情況,屬下在下面把手,不料屬下突然感到一絲睏倦,之後便不省人事,醒來以後,關押在地牢裡的夏國戰犯便消失無蹤了!”
“傳大夫。”段君墨揚了揚下巴。
府裡的下人當即出府去叫大夫。
同時,段君墨示意侍衛繼續講吓去。
侍衛點頭,轉向鳳靈夜,斬釘截鐵道:“在屬下昏迷倒地之際,卻看到了王妃的身影!”
“難道王妃放火燒佛堂,就是為了趁機放走關押在地牢裡的夏國戰犯!?”婢女突然驚叫一聲,震驚地看向鳳靈夜。
此話一出,在場中人無比驚愕地看著她。
席雪瑤更是冷嗤了一聲,“竟敢私自放走夏國戰犯,說你究竟是大理國的王妃,還是夏國的王妃呢?”
“這裡面一定有誤會,我相信姐姐決不是這樣的人!”莊南煙依舊相信鳳靈夜,替她求著情,輕輕拉住段君墨的衣袖,“王爺,您一定要為姐姐做主!”
“妹妹,你能如此相信我,真讓我感動,下輩子,你若能真做我的妹妹,我定死而無憾了。”鳳靈夜似笑非笑地說道。
莊南煙指尖一顫,面色有些難堪,她的意思是讓她做庶女?
沒多久,大夫便被請了進來,當場為那位中了迷香的侍衛把脈。
大約半柱香時辰以後,大夫皺著眉頭說道:“老夫若沒有診斷錯誤的話,這位大人中的應該是世面上常見的迷時散。”
段君墨微微頷首。
管家上前,給了大夫一些銀兩,接著帶著大夫退了下去。
段君墨看向鳳靈夜,薄唇微啟,“搜。”
管家點頭,帶著一眾下人,迅速趕往西苑。
一時,在雨亭中人,無比感到背脊發涼,看向鳳靈夜的目光,略帶同情,更多的則是幸災樂禍。
她們身為妾室的,哪個不是庶女出身,憑什麼鳳靈夜這個庶女就能做王妃?
席雪瑤鄙夷地打量著鳳靈夜,看她一副局外人的淡然神態,一會兒搜出證據,有她哭的時候!
很快,管家便帶著一包藥粉,匆匆來到涼亭,雙手呈上遞到段君墨身邊,“王爺,此物正是大夫所說的迷時散!”
段君墨只淡淡看了一眼,便轉向鳳靈夜,“人證、物證俱在,你有何話可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冷冷一笑,看向跪在地上的侍衛和婢女,“臣妾,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