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淺紫起了身,道:“娘娘,靜怡那丫頭不在,不知去了哪裡?”
雲傾身形一頓,對著淺紫吩咐道:“你在門邊守著,待會兒她回來了,你就好好審審!這大半夜的,本宮可沒遣她出去!”
淺紫十分響亮的答了聲“是”,便無比輕蔑的瞟向春意,那眼神彷彿在說:看你把靜怡派出去搞什麼名堂了!
淺紫始終覺得,靜怡是春意的人,靜怡不見了,淺紫便一直盯著春意,等著抓現行。
曦澤皺著眉頭拉著雲傾去了內殿,內殿的火爐燒的正旺,暖意融融,曦澤在床上坐下,將雲傾冰冷的手合在自己溫暖的掌心,目光深深的望著雲傾:“你在懷疑什麼?”
沒有其他人在,曦澤問的很直接。
雲傾略略整理了思路,到底是沒有太多的證據,也不方便現在就在曦澤面前揭穿夏婕妤,只道:“我去見了於嬪!”
曦澤眉心一抖,怒道:“你可真大膽啊,你還敢一個人去見她?!萬一她又行刺你呢?你有沒有事?”
雲傾凝眉道:“我覺得那日的事情不是於嬪做的!可能……另有隱情!”
曦澤啞然失笑,伸手一刮雲傾的鼻子,道:“你去見於嬪,她當然會喊冤,不是她做的,那是誰做的?那麼多證據都指向於嬪,不是她還能是誰?我已經仔細查過了,不會有錯的!”
曦澤這樣說,雲傾反而不好往下接,她微微一笑,敷衍道:“你說的對,於嬪自然是要喊冤的!”
曦澤道:“別再在晚上出去了,夜晚風大,你得顧著自己的身子!不管有什麼事情都交給我來做,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保護好你的!放心吧!你好好養病就是了,我不會讓別人來傷害你的!你再不許一個人晚上單獨出去了,我怎麼能放心,要是再犯,我就真將你禁足了!”
“好,遵命,吾皇萬歲!”雲傾點了點頭,又問道,“你怎麼沒去皇后那裡?來逮我的小辮子!”
曦澤微微一笑:“昨日去用了晚膳,這段時間一直忙,難得今天有些空,想你了,就來了你這裡!就想看看你!”
雲傾聞言,臉蛋微微泛紅,微微垂首,睫羽微微扇動。
曦澤伸手探了探雲傾額上的溫度,只見並不燙手,也放下心來。
曦澤揚聲朝外面喊道:“來人,打水進來洗漱!”
雲傾今日處罰了春意,曦澤進來自然是看到了的,但見曦澤一字不提,又暗暗放下心來,不再提今日之事。
大門外,淺紫一直守著,春意跪在院子中一聲也不吭,可是內殿都熄燈了,也不見靜怡回來,淺紫柳眉倒豎,夜深了,她也有些撐不住,眼皮開始打架,就在這時,忽然看到甬道上閃現一道人影,淺紫定睛望去,正是靜怡,立刻大聲問道:“靜怡,這大半夜的,沒有娘娘的吩咐,你去了哪裡?給我老實交待,要是有半句虛言,我必然將你交給娘娘,一定饒不了你!”
第四十七章 淺紫的疑心
春意不知去了哪裡,此刻回來手中竟多了一個籃子,她的臉上看不見一絲驚慌之色,她笑意盈盈的對淺紫說道:“今日魏御醫臨走之時,叮囑奴婢夜裡要去他那取藥,給娘娘安眠,奴婢等了半晌才取來,這時辰,娘娘該回來了,正好用了睡個好覺!”
淺紫開啟籃蓋子往裡瞧,果真見到一個青釉甕,又開啟那青釉甕的小蓋子,裡面果真是藥,這才撂了蓋子,板著臉道:“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娘娘早就歇下了,你這藥也快涼了,娘娘如何服用?你可是故意隱瞞?”
靜怡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姑娘不知,這藥難得,最是麻煩,又是第一次弄,所以才晚了!姑娘莫怪,下次,我一定快些,必然不會耽擱!既然娘娘已經睡下了,奴婢就不打擾了!”說著,就準備往裡面走。
就這麼輕鬆的在她眼皮子底下溜走?
淺紫一把拉住她,瞪圓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靜怡,彷彿是想將她看穿,滿是嚴肅的說道:“別以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這麼好混?明天天亮了,魏御醫就會來未央宮,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本姑娘一問就清楚了,你要是敢有半句虛言,未央宮的板子可不長眼睛!”
靜怡笑的自然:“姑娘不信,便儘管問!”
淺紫微微一哼。
在她看來,魏子修只忠心於雲傾,斷不是靜怡可以收買的,淺紫的眸光瞟向院中跪著的春意,又轉頭望向靜怡,一字一字問道:“真的是魏御醫讓你去的?不是別人讓你去的?”
靜怡好脾氣的回答道:“姑娘是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