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銘記在心!願吾皇政事暢通,身體康健,福壽萬年!”
四喜越發笑的明朗,只是那尖細的聲音格外刺耳,不過,雲傾早已習慣,也不覺得不舒服。
未央宮離承光殿並不遠,不多時,便到了目的地。
雲傾在未央宮的門口停步,望向四喜,道:“公公一路辛苦了,不若進去喝杯茶歇歇腳吧!”
四喜依舊笑意盎然:“娘娘不必如此客氣,皇上還等著奴才回去覆命呢!天黑了,奴才就不打擾娘娘休息了!”
雲傾見他這樣說,也沒有多留,朝著淺紫遞過去一個顏色,淺紫趕忙從荷包中取出一枚金錠塞到四喜手上,道:“給公公喝茶,切莫嫌棄!”
四喜也不推遲,暗暗收下,他打了個鞦韆道一聲“多謝賞賜”便離開了!
雲傾帶著淺紫和小輝子入了內殿,春意和於墨帶著眾宮人齊齊出來迎接。
雲傾抬眸望去,問道:“七皇子呢?”
春意答道:“薛靈正帶著他在自己的寢殿做功課!”
雲傾點了點頭,便去了內殿看望懷宇。
宮人趕忙傳晚膳。
待到用過晚膳,懷宇睡下之後,雲傾又命人將小輝子傳來。
彼時,內殿伺候的便只有淺紫、薛靈和容兒,於墨去了後院打點事情,春意早已識趣自己做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云傾的吩咐,斷不會入內殿,靜怡依舊筆直的站在寢殿的大門口,一動不動,如一尊木雕,不知疲倦!
小輝子低著頭跪在底下,不敢抬眼看雲傾。
雲傾映著燈火望去,只見他雙頰高腫,依舊紅的厲害,嘴角裂開,依稀殘留著血跡。
淺紫下手極重,果真是不留一絲情面,雲傾微微搖頭道:“容兒,去把本宮桌子上的白玉止痛散拿來賞了小輝子,也能好得快些!這模樣,是不能見人了!”
淺紫一驚:“娘娘……”
“去吧……”
容兒答應了一聲,便去取東西。
小輝子對著雲傾磕了一個響頭,捂著腫脹的臉道:“姑娘下手可真重,奴才都要被打死了……”
淺紫瞪著眼睛道:“誰要你誣陷主子,我能放過你嗎?”轉頭,又對雲傾道,“娘娘,畢竟他確實在皇上面前詆譭了娘娘,已經背主了,娘娘切莫心軟!先賞了板子,再丟到嚴刑司去,給未央宮的奴才立立規矩!”
小輝子忙道:“姑娘,奴才哪裡敢背主?奴才雖然進入未央宮沒有多久,但是,奴才絕不做那等背主之事!奴才以前在花塢做粗使奴才,那裡的管事動輒打罵,奴才都被打怕了,可是自從進了未央宮,就再也沒有人打罵過奴才……奴才是真的心裡感激主子……所以,奴才是絕不會做出背主之事的……”
淺紫瞪著眼睛怒然道:“那你為什麼剛才要說是皇貴妃指使你去紫霞閣炸人的?你可知,若是皇上信了你的證詞,娘娘手上有人命,可是要擔好大罪責的!”
小輝子笑的靦腆:“皇上不會相信的!只要娘娘說一句與此事無關,皇上寵愛娘娘必然不會信奴才的話!只是……奴才若不這樣說,如何能送夏婕妤去冷宮?又如何給娘娘報仇……”
“住口!”雲傾猝然打斷。
小輝子楞是一驚,雲傾神色冷峻,小輝子到底是害怕了,趕忙捂住自己的嘴,再不說一詞。
淺紫聽的雲裡霧裡,望向薛靈和容兒,她們也是一臉疑惑,薛靈對著淺紫搖了搖頭,淺紫覷了一眼雲傾的臉色,彷彿確有不悅,當下也沒有再說話!
雲傾已經沒有了責怪的心情,問道:“你如此算計夏婕妤,必然不是你一個人的主意,如此滴水不漏的一個局,引的夏婕妤自尋死路,必然有人在背後指使,就連那爆竹,夏婕妤手上的,是你們故意漏給她看的,而埋在槐樹下的是你們事先弄好的,但一定不是你做的,你沒有這個時間,這個局,連本宮也在你的算計之內!果然,夠膽大!看來,你的主子並非本宮,而是另有其人吧!”
雲傾的聲音並不大,只是話到最後,卻落的極重。
第六十七章 心寒
小輝子嚇出一身冷汗來,忙磕了響頭,急急辯道:“娘娘,奴才的主子自然是皇貴妃,斷不會有別的人!奴才可以拿性命起誓,奴才此生只會效忠於娘娘,娘娘是奴才唯一的主子,絕不敢叛!”
“你不必給本宮扯這些沒用的!”雲傾冷著臉,道,“自從蕊兒去後,這未央宮便混入了不少的眼線!只可惜,本宮的身子不爭氣,否則,未央宮豈會變得如此透明?斷不是本宮可以